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黑影们像被激怒的蚁群，举着铁棍、短刀朝白裙姑娘扑去。她手腕轻抖，软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啪”地缠住最前面那人的脚踝，猛地向后一拽——那人重心不稳，像个陀螺似的撞向身后的同伙，瞬间打乱了冲锋的阵型。
“好机会！”萧逸云借着这转瞬即逝的空档，在地上一个翻滚避开劈来的铁棍，指尖擦过地面时，精准地捞起半块断裂的青石板。这石板边缘锋利，是刚才混乱中被踩碎的铺路石，此刻在他手中成了最趁手的武器。
最近的黑影举着短刀刺来，刀风带着铁锈味刮向萧逸云面门。他不闪不避，左臂格挡对方手腕，右手攥着石板狠狠砸向那人膝盖——“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那人抱着膝盖瘫倒在地，短刀脱手飞出，擦着萧逸云耳边钉进墙缝里。
“漂亮！”白裙姑娘的声音带着赞许，软鞭再次出击，如灵蛇游走于人群中，时而缠住兵器，时而卷住手腕，每一次挥动都精准狠辣，为萧逸云扫清侧面的威胁。她的身影在混战中如同一道流动的白光，裙摆翻飞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挡下偷袭的利刃。
萧逸云肾上腺素飙升，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燃烧。他不再执着于章法，完全凭借本能与愤怒反击：躲过横扫的铁棍，就势一撞，将持棍者顶得撞向墙壁；避开劈来的短刀，反手用石板拍向对方手背，夺下短刀的同时，一脚将人踹进黑影堆里，引发一阵混乱。
“这小子疯了！”黑影中有人嘶吼。确实，此刻的萧逸云双目赤红，嘴角挂着血迹，动作凶狠得像头被逼入绝境的狼。他知道，身后有那道白影在掩护，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白裙姑娘眼角余光瞥见他的状态，软鞭突然改变策略，不再一味进攻，而是像一道屏障般护在他身侧。“别硬拼！”她喊道，“攻击关节！”
萧逸云瞬间会意，脚下步伐一变，不再硬碰硬。面对挥来的手臂，他矮身避开，同时一刀刺向对方膝盖弯；遇到踢来的腿脚，就用刀背猛击脚踝。惨叫声此起彼伏，黑影们的冲锋势头明显减弱——关节受创的痛苦远超皮肉伤，没人愿意再当第一个冲上去的人。
“缠住那女的！”有黑影喊道，数人调转方向，专门围攻白裙姑娘。她却丝毫不慌，软鞭舞得密不透风，鞭梢时而化作点，精准点向穴位，时而化作线，缠住对方手臂，逼得他们互相掣肘。
就在这时，萧逸云发现右侧有漏网之鱼绕过战团，举着铁棍朝白裙姑娘背后砸去！他想也没想，手里的短刀脱手飞出，正中那人手腕——铁棍落地的同时，他一个箭步冲过去，肘部狠狠撞在对方下巴上，将人撞得晕头转向。
“谢了！”白裙姑娘恰好回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彼此彼此！”萧逸云捡起地上的铁棍，掂量了一下，手感竟比短刀更称手。他挥舞着铁棍，与白裙姑娘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一个无懈可击的防御圈。
黑影们看着眼前的阵仗，冲锋的势头彻底蔫了。有几个机灵的已经悄悄往后退，显然不想再当炮灰。
“一群乌合之众。”萧逸云喘着粗气，声音因激动而沙哑。
“还没完。”白裙姑娘的软鞭突然绷紧，指向巷口，“看那边。”
萧逸云顺着鞭梢望去，只见巷口又涌来一批黑影，手里还提着煤油灯，灯光下，他们脸上的狞笑清晰可见。
“想烧了这里？”萧逸云瞳孔骤缩。
“恐怕是。”白裙姑娘的声音沉了下来，“萧逸云，准备硬仗吧。”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铁棍。也好，今晚就彻底了断！他看了眼身旁的白影，突然觉得，就算是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