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云赶紧摇摇头，眼睛都睁大了。
被他否认，鱼璃又苦恼地蹙起眉头来，“那你一直躲我做什么？”
眼前人的呼吸骤然加深，他的胸膛急剧起伏着，眼尾殷红更甚，细细看去，眼底仿佛盈了一层水光。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墨池云颤抖着，哑着嗓子开了口：“公主……我好丑。”
鱼璃有些惊讶。
丑？
她左看看右瞧瞧，这张脸凶是凶了些，但是跟丑字确实毫不沾边。
是谁睁着眼睛说瞎话，把好好的帅哥整得都不自信了。
“谁说你丑？”
鱼璃双手捧起他的脸，让他抬起脸来正视自己。
随即一字一顿地郑重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鱼。”
可墨池云一听这话，非但没被安慰到，看着反而更激动了。
他反复张了几次口，红着眼角艰难地朝鱼璃解释：“公主，我现在连人鱼都不是了。”
他嗓音滞涩，说完这句话，喉咙里急促又低沉地“呜”了一声。
哦对哦。
鱼璃突然想起来。
他现在应该叫“鲛人”了。
没关系，她现在还能往回找补。
鱼璃轻咳一声，仿佛自己没说过刚才那句话，捧着他的脸正色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鲛人。”
说完这句，她犹嫌不够，又补了一句：“我最喜欢你了。”
这句话一说完，墨池云才真真正正地惊了一下，定睛瞧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但见鱼璃一脸正色，他才犹豫着开口。
“我也……最喜欢公主殿下。”
鱼璃这才笑了起来，这一笑直晃得墨池云移不开眼，也傻乎乎地跟着笑。
笑着笑着，他就忍不住视线下移，盯着鱼璃的嘴巴看个不停。
公主刚刚说喜欢他……
是不是……对异性的那种喜欢？
可是未分化前，公主也曾表达过类似的话。
他现在还是有些分不清，公主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但他不敢动，只好直勾勾地盯着鱼璃，直将鱼璃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鱼璃将手松开，微微后退了点。
“我们早点回去，我还想去看看祖母的身体怎么样了。”
墨池云没等到鱼璃的下一步动作，心下有些失落，但也不敢多要求些什么，只好压下心里的酸涩，点了点头。
“我来的时候，女王陛下已经服下了药，精神好多了，刚刚看着女王的身体也已经大好，公主不必担心。”
但在鱼璃转身时，他假装不经意，偷偷用自己的尾鳍扫了扫她的尾巴。
鱼璃感受到了尾巴上的异样，只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朝他笑道：“池云，等会在祖母面前，我一定会为你争取最好的奖励。”
墨池云不在乎什么奖励，但是……
看着鱼璃的背影，他想，如果奖励是永远陪伴在公主身边……
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