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他根本来不及招待牧青白与小和尚两位故人。
牧青白也不着急,他用手杵着脑袋,就这样看着贾梁道忙得团团转。
“哎,牢贾,我现在还是镜湖书院的三等教授来着,你要不要我帮着给走走后门啊?”
贾梁道欲哭无泪:“哎哟我的牧大人,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你过来给我参谋参谋……”
“别!我来你这,不是为了工作的,是有一场泼天的富贵,我立马就想到了你!”
贾梁道顿时脸色一变:“牧大人,我这富贵足够了,不用你这么想着我!”
“哎~别客气嘛牢贾!咱俩谁跟谁啊!”
贾梁道苦着脸说道:“我说牧大人,您就别给我添堵了,陛下今年想要造一艘宝船,朝堂一片劝谏的声音,您要实在闲的没事,也劝劝陛下,别来祸害我了。”
“嗐,造呗!”
“造宝船这种劳民伤财又无利国家的事,身为明君还是少做的好。”
牧青白毫不在意:“她作为一国之君,辛辛苦苦干了几年,觉得自已很牛逼,然后偶尔犯浑昏庸一点也不是不行,你们啊,也别太管她了,哪有皇帝不昏庸的?”
贾梁道打了个哆嗦,哭丧着脸道:“牧公子,我让你劝陛下,不是要你奔着死去的!”
牧青白拿起他桌案上的笔,刷刷刷把自已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写了下来。
“你还真是提醒我了,我这就写封奏疏阴阳怪气她。”
“牧大人,使不得啊使不得啊!你用的是我家的纸,陛下稍微一查就知道了!您要杀头别拉上我啊!”
“啧,瞧你说的,你怕啥?”
小和尚不嫌事大的笑了:“贾大人当然怕啊,牧公子你奔着杀头去不一定杀得成,但旁人被你牵连,估计是逃不掉的。”
牧青白威胁的指着小和尚:“你别吓唬我们牢贾嗷!”
小和尚忽然灵光一闪:“噢,我想起来了,上一个坐户部尚书这个位置的那个谁来着,文公亶!对了,他是怎么死的来着?”
“凌迟……”贾梁道怔怔的回答了一句,然后赶紧扑过去想抢牧青白手里写好的疏。
牧青白赶忙躲开:“牢贾,你别听他的,文公亶那死鬼之所以被凌迟,那是被我故意算计的,我又没故意算计你。”
小和尚乐呵呵的说道:“牧公子,你故意用贾大人家的笔墨写奏疏,这还不故意嘛?”
牧青白狠狠的等了眼小和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贾梁道顾不上没处理完的公文了,死死拽住牧青白的衣襟,可怜的哀求:
“牧大人,你别真把我往死里整了啊!”
“哎,行行行,要不我在奏疏上提一嘴,就说跟贾梁道没关系?”
贾梁道更难受了:“别!牧大人,你点名道姓的写我的名字,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牧大人,劝谏劝谏,主打一个劝字,意思是要你委婉的纠正。”
牧青白指了指奏疏:“我很委婉了啊!”
“牧大人,你怎么油盐不进呢?”
牧青白摆了摆手:“放心,要是陛下真敢对你做什么,我保你!”
“你拿什么保啊?拿头保吗?”小和尚不解的问。
牧青白不爽的将奏疏甩到他脸上:“拿去,裱装好,帮我送到皇城去!”
小和尚指了指外头:“可是明大人来了。”
“明玉这段时间一直盯着我们,难道还是什么稀奇事吗?”
“今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