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得了徐夫人的话,徐幼清也不是直接把人给撂下不理,还会时不时让人送些点心到梅花院。
而长安作为那个多数跑腿的人,最是能看清徐唤祯的状态。也不知道他在扭捏什么,非得等人主动上梅花院去寻。
但徐幼清想的又是他不出门那就是在忙着读书,不好去打搅。
思绪不在一条线上,也就没了往日的亲近。
清楚两人不是兄妹的长安自然不会多嘴,自以为是的去笼络两人的兄妹情。
当然,要是梅花院所住的是真徐唤祯,她觉得因为相差七岁的代沟才会这样,那还是值得多说几句的。
出府的马车一路颠簸,越走越荒僻。直到马夫发出“吁”一声,车身猛地晃了晃,才算彻底停稳。
察觉到目的地,徐幼清先一步掀开车帘,提裙跳下马车,很是满意的看着此处除了裸露的土坡和几丛枯黄的杂草,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的地方。
要的就是毫无景观可赏。
翻身下马的徐震虎不解徐幼清为何这般激动,此地地上许多小碎石,在此处策马都嫌会硌到马蹄子。
“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放着城里首饰铺子不去逛,非得来这样的荒山野岭。”
“爹,马上您能大吃一惊的。”
“那我可就要等着瞧,怎么让我大吃一惊了。”
“放心。”徐幼清回头看向车厢,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长安,快把所有的都拿出来。”
总不会一个都不成。
单手提着竹篮,长安很是轻巧的跳下马车走到徐幼清的面前,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只火折子,“小姐,都在这里。”
“爹,你看好了。”
话音落,她手腕一扬,但丢出去带引线的纸包直到在地上燃烧殆尽都没有动静。
又丢出去一个同样的,还是没有动静。
徐幼清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怎么一个都不行呢?
又等了半晌,在场除了马蹄时不时刨地的声音,再无其他的声音。
“清儿烧的纸团真好看,连飞灰都和别人的不一样。”
听到徐震虎的硬夸,长安看天,又看地,无处可看的时候就看看手指上面的茧子。
直到被叫名字,长安才回过神来才看向徐幼清。
“长安,你跟着一起点。”
她就不信这么多的里面,一个成功的都没有。
两人同时把从竹篮里面的纸包点燃扔出去,这次长安所扔的方向,传来一声清响声。
“砰。”
“爹,你听到了没有?炸了,真的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