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敢打赌，五亿？这只是热身！”
他眼神发亮，语气斩钉截铁。
这事成了，他在集团里的位置，起码往上蹿两级。
可要是砸了，背锅的也是他。
但没风险，哪来的大蛋糕？
“行了，就这么定了。”东田厚聪一拍桌子。
“马上召集各部门，把合作敲死！别让别人插一脚。”
他心里清楚，一英寸硬盘的本事，西芝不是独一份。
拖得久了，高腾转头找别的厂——那可真就肉包子打狗，连汤都捞不着。
……
“蓬雷，你咋把这么大单子给了西芝？你不是最烦樱花国的吗？”
约会时，郁桂月终于忍不住，筷子一放，问了出来。
“樱花国？漂亮国？我都看不惯。”蓬雷夹了块肉搁她碗里，笑得随意，“漂亮国现在膈应咱们，樱花国以前干的缺德事还没清算完，现在还帮着漂亮国踩人。”
“可问题在哪？硬盘这玩意儿，全世界顶尖的厂子，不是日的，就是美的。说白了——都是外人。”
他看着她认真听的样子，心里头软了软。
“唉……说到底，还是咱们自己差了口气。”
郁桂月听了，笑容一下淡了。
她从小被老爹熏陶，不追明星不追奢侈品，就惦记着自家科技啥时候能站直了腰杆。
技术落后，别人拿着订单，你只能低头求着卖——这种滋味，她心里比谁都堵。
“那咱们为什么不自己搞微型硬盘？你不是说要建全产业链吗？”
她突然眼睛一亮，像逮住了什么。
“哈哈，要不是闪存突然冒头，高腾早就自己干硬盘了。”蓬雷摇头，“但实话说，这行当的未来，是固态，不是机械。”
“一英寸硬盘，再小也没戏了，空间耗尽，性价比归零。”
“可固态不一样——能缩得比指甲盖还小！现在才几十兆？那是刚开始。”
“你信我，它蹿起来，比火箭还快。”
“尤其是——我们高腾一掺和，那就更不得了。”
他放下筷子，仔仔细细把整盘棋摊开给她看。
他知道未来怎么走，哪能往死路上冲？
与其自己跳进机械硬盘这口深井，不如用这笔订单，当诱饵，引着那些巨头掉坑里。
能拖慢他们一秒，都是赚的。
眼下，MP3想要大容量，除了微型硬盘，真没第二条路。闪存？还太嫩，太贵。
“嗯，我信你。”郁桂月点点头，语气稳了。
她知道华芯在搞闪存，听他这么一捋，全明白了。
刚才自己太天真了——一英寸硬盘哪是随随便便能做的？那都是几代人砸钱堆出来的技术壁垒。
“你猜对了。”她轻声说，“如果高腾真去搞机械硬盘，那得从零起步，熬个三五年，还追不上别人。”
“可要是把时间省下来，华芯的闪存早突破了，直接跳过去。”
她顿了顿，眼里有了光：
“闪存涨得可快，一两年，容量就从兆跳到吉了。”
“到时候，这机械硬盘，连淘汰品都算不上。”
蓬雷给她添了碗汤，笑着点头。
就算没高腾，明年30四星电子也要量产512M的闪存芯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