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和敖鸾,正说笑着,突然迎面出现一座高耸入云的牌楼,霞光闪耀,金碧辉煌,上面刻着四个大字:“礼维义范”。
穿过这座牌楼后,又见到一座大门。走过去之后,才终于看到千秋殿。
那座宫殿有十多丈高,异常宽敞,四周被各式各样的亭台楼阁环绕着,将它衬托得居中显赫。
各处传来连绵不断的音乐声,都是梨园在演戏。
李奕一心想要见到国王,对看戏毫无兴趣,径直朝千秋殿走去。
在殿外,立着两只青鸾,身高六尺,尾巴长达一丈,形状像凤凰,全身青翠欲滴。它们的鸣叫声,悠扬婉转,就像五音同时奏响一般。
李奕赞叹:“怪不得古人把鸾的鸣叫,称作‘鸾歌’,这声音真的比歌手唱得还要美妙。敖鸾,你看那只身形稍微小一些的,想必是雌鸾吧?
为什么雄鸾鸣叫的时候,它也鸣叫;雄鸾不鸣叫的时候,它也不鸣叫呢?”
敖鸾解释道:“那只小的,虽然是雌鸾,但还有一个真实的名字,叫做‘和’。【礼记】上说,在车中可以听到鸾和之音。
在上古时期,当鸾车移动时,这种鸟就会聚集在车上,雄鸾在前面鸣叫,雌鸾在后面应和。所以,雄鸾鸣叫的时候,雌鸾也会鸣叫。”
此时,殿上也在演戏。
虽然围观的人,多得像山海一样,但好在国王早已发出告示,不允许驱逐闲杂人等,让百姓们可以尽情瞻仰。
两人挤在人群中,也走进了殿内。
只见主位上,坐着轩辕国王,头戴金冠,身穿黄袍,身后一条蛇尾,高高地盘绕在金冠之上。
殿上还有许多国王,都长得奇形怪状。
李奕大略地看了一遍,其中除了君子国、大人国、智佳国、女儿国等,大约知道一些,其余的都是素未谋面。
于是,他轻声问敖鸾:“我听说,轩辕国的人,有‘尾巴交叉,盘绕在头上’的说法,想必就是指坐在正中心的这位国王。
那么其余这些国王,除了我们去过的那些国家,其中许多都长得奇形怪状,我看来看去,只觉得眼花缭乱,分辨不清楚。
那边有位国王,头上披着长发,两条腿伸在殿上,大约有两丈长,他的国家叫什么名字呢?”
敖鸾轻声道:“这里是长股国,也被称为有乔国。我们华夏有一种双木制成的助行工具,叫做‘高跷’,就是模仿这个国家的人设计的。
在长股国的旁边,有一个国王,长着一个大头和三个身体,这个国家叫做三身国。
三身国的对面,有一个长着双翼、人面鸟嘴的人,他们的国家叫欢兜国。
在欢兜国的上方,有一个国家,那里的人,头大得像斗,身子却只有三尺高,是周饶国的人,擅长制造飞车。
那个行为诡异,就像鬼魅一样的人,是鬼国的国王。那里的子民,昼夜颠倒,以昼为夜,终夜活动不眠。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是犬封国的国王。
那里的子民,是狗头人身,被称为‘狗头民’,极度沉迷饮食,每日为满足口腹之欲,残害生灵,讲究烹调技法,甚至‘香飘境外’。
但是,犬封国的狗头民,有眼无珠,难以辨识善恶,目光短浅,贪图享乐。除吃喝外,他们没有任何特长,所以被邻国讥讽为‘酒囊饭袋’。
那个迎面而来的人,脚胫相互交叉,他的国家叫交胫国。
在交胫国的旁边,有一个国家,那里的人,脸上有三只眼睛,一条手臂特别长,那个国家叫奇肱国。
在奇肱国的下方,坐着一位有三个头,但只有一个身体的国王,那个国家叫三首国……”
李奕呵呵一笑:“那边一个三身一首,这边一个三首一身,如果他们两个面对面,看到对方,恐怕都会彼此羡慕吧。”
此时,小秋也来到大殿上,恰好三个人碰在一起。
李奕笑着问:“这些国王,你都认识吗?”
小秋看了看,有些认识,比如三苗国、丈夫国等;有些不认识,于是轻声向敖鸾询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