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那张犹如观音般纯美端庄的脸庞上,此刻却满是扭曲怨毒:“小杂种,竟然让你……”
“呼轰!”
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道犹如初升朝阳的刀光便瞬间闪过,刹那间发出沉闷的音爆!
污血泼洒,在火光蒸发。
慈姑嫲嫲端坐的枯萎莲台片片枯萎凋零,其上盘踞的菩萨法相更是光影狂闪,似乎被击出了片片龟裂。
慈姑嫲嫲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伸手摸向下颌。
血肉模糊的舌头伸出,目光惊骇,大片大片的污血如流水般倾泻落下,污血从指缝间汹涌渗出,下巴不知何时已然被削去不见,在焦黑伤口上升腾起一缕缕的青烟。
若不是她退的及时,恐怕刚才那一刀便会连同她的脖颈一同削断!
慢……
真的慢……
连他的动作甚至都险些反应不过来,若是他刚才更快几分,恐怕这慈姑嫲嫲就要步那血肉树木的后尘了。
他曾与慈姑嫲嫲多次相遇,起初相遇时,险些被对方一掌拍死。
而后再隔空相遇时,对方附身施展的能耐依旧让他格外狼狈,只觉得对方的手段诡谲难测。
如今再见,对方却已然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当然,这并非说明对方弱小。
到了上三品,就如那血肉树木一般,即便慈姑嫲嫲的头被他一刀枭首,其实也就跟断了根头发差不多,威胁不到它们的根本。
连他晋升上三品后,都有类似不灭性的能力,慈姑嫲嫲和那血肉树木自然也有。
对方反应不及,只能说对方的速度与他有差别,在近身战斗领域不如他。
但上三品攻伐又不止拼得头破血流那么简单,那是粗鄙莽夫才干的事,他又不是饮马江湖体系的。
归根结底,还是规则与概念权柄的碰撞和战斗。
看着对面一脸怨毒的慈姑嫲嫲,陈岁摇了摇头,话不多说一步踏出。
“轰!”
五色混沌火焰摇曳,他脚下虚空轰然塌陷,并非破碎,而是被纯粹的重量所镇压到凹陷。
“咳……小心,她没那么简单,好像又变强了……”
刘海柱咳出了一口血,捂着腑脏,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陈岁微微颔首,手中的长刀缓缓举起,顿时一缕火苗在刀尖上升腾而起,瞬间如烈火烹油一般燃裹整柄长刀。
如照亮整片蜀州市黑夜的灯火,遥遥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