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忽然嗤笑了一声。
“世界的真容……呵呵……哈哈哈……”
“世界的真容就是，我们……都只不过是……虫子……”
“寄生虫……而已……”
“你所修的术法也好，乃至……所谓大道，所谓天道……都是……假的……不存在的……”
“嘿嘿……”
说到此处，那黑色斗篷之下的脸忽然浮现出了一抹极度的痛苦之色。
似乎，因为它刚才说了不该说的。
冥冥之中，有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将它整个的撕裂！
“嘿……嘿嘿……”
黑色斗篷之下的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许愿。
从这眼神之中，许愿读到了……
怜悯！悲哀……
还有，绝望！
“嘿……嘿嘿……”
“知道……知道为什么……咳……咳咳……”
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死死的遏制它，不让它在说话。
同时，腿上那魔杖之上，光芒大盛，开始剧烈的颤抖。
好像在对抗着什么力量。
“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仙古时代会启用……天茧计划吗？”
“因为……仙……绝望了……”
“四万八千创道真仙……绝望了……”
“它们选择了放弃……哈哈哈……哈哈哈……放弃了……”
“徒劳的，什么修仙，假的……哈哈哈……都是假的……”
“感悟大道？哪有什么大道……哈哈哈……”
轰……
那黑色斗篷之下瘦弱的身体，一寸寸开始炸裂，化作了飞灰开始消散。
许愿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额头上已经是冷汗密布。
心中更是骇浪翻涌，久久难以平静、天茧计划启动的原因是……
四万八千创道真仙……绝望了……
创道真仙啊！
某种意义上来说，创道真仙，那就是道之本身啊！
这世界上，有什么，是能让他们绝望的？
天鼎之中，那一双黑色斗篷之下的眼睛，怜悯的死死盯着许愿。
“我也曾……跟你一样……”
“以为只要足够努力，我们就能改变点什么……呵呵，可是……”
“直到我看见真相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一切……那么……荒谬……”
这沙哑的声音，逐渐的开始微弱。
许愿呆呆的看着对方。
“所以……真相是什么？”
“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能让四万八千创道真仙都绝望？”
“还有……”
“修道修道，你却说……道不存在？”
“那我们修的是什么？”
许愿焦急的开口道。
他也怀疑这是对方临死前给他下的套，故意用来动摇他心境的。
但……
他无法从这一双眼睛之中，读到任何的欺骗。
能看出的，只有绝望和对他们的……怜悯。
“呵……呵呵……哈哈哈……”
“世界的真相？”
“真相就在仙界禁墟之中啊……若是想看到真相……”
“那就去仙界禁墟……自己看一眼……你就……绝望了……”
“不人不鬼的守在这里这么多年，累了……我……想灰飞烟灭……”
“若你真怜悯世人……”
“那就……打开那墙，让灰雾……吞没……星海……”
砰！……
仅剩的脑袋，在这一刻也直接碎裂，化作了飞灰。
这似乎……
是对它泄露某个秘密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