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就是爱玩,等小野猪长成...嘴有獠牙的大野猪了,看它还敢不敢跳到野猪的背上。
“大黄,小狸,别玩了,过来吃饭。”
两小只听到喊声,小狸疾风一般跑进了厨房,大黄仍守在小野猪旁边。
“大黄,进来吃饭,咱们吃的东西,小野猪不能吃,吃完饭,我会给它单独弄一些吃的。”
闻言,大黄不再守着小野猪,而是走进厨房,把嘴埋进狗盆中,疯狂干饭。
大黄今晚的干饭速度,明显快于其它时间,沈青猜测它想...早点吃完,早点去院内守着小野猪。
动物之间的友谊,真的很美好啊,沈青嘴角轻扬,坐下来开始始吃饭。
馒头蓬松、柔软,细细品嚼,还能尝到一丝丝甜味,五花肉焦香扑鼻,瘦肉,入味且不柴,肥肉,油脂味很足,但不腻,鹅蛋菌,柔滑清爽,鲜味十足,小米粥,粥汤浓稠,米香味很浓,小米粒粒分明,很有嚼劲。
总之,这一顿饭吃得人舒爽不已。
在青山忙碌了一天,沈青吃完晚饭,把厨房收拾干净,喂小野猪喝了一大碗麦乳精水,稍微洗漱一下,便上床睡觉了。
深夜,青砖、灰瓦、绿林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素朴、宁静,棚架上的紫藤萝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仿佛在低语着悠长、温馨的故事。
小野猪没被关进仓库,它仍被栓在紫藤萝木柱旁,不过,它不会吹到冷风的,概因,它在大黄的小木屋里睡着了。
小木屋内的空间很大,睡下一狗一猪两只动物,完全不是问题。
万籁俱寂,世间万物,好似都进入梦乡之际,小狸却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院子里疯玩。
小狸,一会儿爬上紫藤萝棚架顶部,嗅一嗅还未盛开、散发淡淡香味的紫藤萝花序,一会儿溜到沙堆上,刨个坑,排泄完,再把坑埋平,一会儿钻进小木屋,对着大黄尾巴左右挥拳,偶尔,还会挥爪拍一下猪头,一会儿溜进草丛,去逮不知名的小虫子---
直到后半夜,小狸才玩够,它钻进仓库,蹲在箱柜顶上把全身绒毛梳理干净后,才上床睡觉。
……
翌日,晴。
清晨,金色的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普照下来,令小院中的一切,青砖、木头、电线等,都蒙上了一层金色滤镜。
沈青吃完早饭,喂小野猪喝了一小碗麦乳精后,把大黄、小狸喊到了紫藤萝棚架旁。
“来,你俩跟小野猪道个别,待会儿,我就骑车送它去养猪厂。
放心,它是公野猪,于养猪厂而言,属于稀罕物,厂里会好吃好喝待它的。咱家没有地方养它,再者,它是野猪,弹跳力、爆发力惊人,普通猪圈困不住它。
养在家里...它成年后,冲出猪圈,冲出菜园,伤到了村民可怎么办。”
两小只听懂了沈青说的话,小狸破天荒没有挥爪‘揍’小野猪,而是用两只前爪环抱住小野猪的脖颈,伸舌帮它舔顺耳朵上的绒毛,大黄一边在小野猪身上嗅来嗅去,一边哼哼唧唧,似在叮嘱它...到了养猪厂,要听厂主的话,要乖乖吃饭,要好好睡觉等等。
突突---
三小只正在一起腻歪呢,身后突然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沈青一扭头,瞧见了两辆拖拉机,是施工队来上工了。
很快,‘突突’声消失了,李大茂等人从拖拉机上下了下来。
李大茂看向那小小的、精神头倍棒的小野猪,“呦,沈青,你昨日上青山,真的逮到一头小野猪啊。昨天,大启和王川跟我说时,我还不信呢,没成想,竟然是真的。”
李大茂走上前,蹲下来想摸一摸小野猪,小野猪见到陌生人,吓得躲进沈青两脚之间。
“呦,还挺认生的。”
“小动物嘛,都是这样,警惕心很强,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取得它的信任。”
说完,沈青从地上的布袋内,取一根长布条,布条一端系在小野猪的脖子上,接着,解开小野猪脖子上原本的麻绳,并将它放进了布袋内。
布袋,遮住了视线,小野猪顿感安全满满,不再哼唧乱叫了。
工人们瞧见沈青家里有野猪后,立刻兴奋了起来。
“嚯,厉害啊,上一趟青山,居然搞到了一头野猪,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活的野猪呢。”
“我也是,上一次看见野猪,还是在三年前。当时,大队在山里猎到一只母野猪,味道...又骚又臭,谁闻了,都得绕道走。”
“听说,成年野猪的毛,跟针一样硬,小野猪的毛,不知道硬不硬。沈老板,我能摸一摸小野猪吗?”
“不能。”沈青直接一口否决,“小动物应激起来,会丢命的。”
李启目露困惑,“沈青,动物应激...是什么意思?”
动物应激,指动物在遭遇环境变化、疾病、受伤,神经和内分泌系统失调,引发的全身性、非特异性反应。
沈青思索一番,道:
“动物应激,举个例子...两只小鸡崽,躺在院中晒太阳,某个人路过,伸手摸了摸这两只小鸡崽。
两只鸡崽被摸后,一只没有一点反应,仍悠闲的晒太阳,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只,站起身,原地打转,又是惨叫,又是炸翅膀,末了,眼睛一闭,摔地上翘辫子了。
第二只鸡崽的反应,就是...突然受袭应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