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儿看乐子地嗤笑道；“一直暗中扶持分家，与你作对的人就是你儿子呀。那位昆叔已经自首了。
他怪你不把灵婴给他，他就只能自己抢。你辛苦找的灵婴母体总是或死或伤，那可都是你儿子的手笔。”
林志坚脸颊的肌肉紧绷着，眼睛瞬间失去了光彩，身体开始轻轻发抖。
原本挺直的脊背慢慢垮了下去，所有力气都被抽走，无力道；“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怎么记得你还有一个小女儿呢？”霍灵儿提醒道。
林志坚燃起了一秒希望，但很快又绝望地说；“小烟已经是个活死人了。算了，这都是林家的命数。”
霍灵儿讥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林总不愧是久经商场的生意人，还挺会演的嘛。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就是不知道雨重山神会不会感激我的帮助，给我一些好处呢。”
林志坚的眉尾连跳，瞳孔缩成针尖，不可思议地盯着霍灵儿。
霍灵儿伸手把铜镜拿回来，端详着镜子说；“人啊，有时不要总想着给自己留退路，不然终将成为绝路。我敢来就不会没有准备。
其实不管如何挣扎，你的命数都会终结在此。但能不能给林家后人求一丝生存的希望，就看你今天的选择了。”
林志坚眉尾轻落，眸子平得没有一丝折光，完全没有刚才的失控。
他冷静沉寂道；“你说你见过林可可，也就是说你去过殡仪馆。那几个证人是你救的？魏子鸿身边的高人是你？”
霍灵儿略微意外，嘲讽道；“看来你也不是林如烟说的那么眼高于顶，手低于膝嘛。”
“我女儿也是你带走的？”林志坚微怒道。
霍灵儿冷笑了一声说；“我女儿这三个字你也配说？恶不恶心。”
林志坚咬了咬牙，忍住怒气问；“魏子鸿请你来是为了打击报复我夺魏家运势的吗？”
霍灵儿眉毛轻挑了挑，微笑着不说话。
“没想到你挺厉害的，竟然能知道雨重山神。我儿子也是你弄进来的吗？”林志坚继续问。
霍灵儿盯着他，手轻轻地摸着铜镜背面的星云雕刻纹。
林志坚被她盯得浑身发毛。
审讯室安静的可怕。时钟上秒针跳动的声音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恐惧油然而生。
半晌，霍灵儿收起铜镜，起身作势要走；“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