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我想这次我真的无处可去了呢。”
钟离月珞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么卑鄙,而且暗处的那些人看到她伤的这般心中也是如虫蚁啃食。
可是这个计划必须这样推进,总会有人在最后心碎一地的。
钟离月珞说完话之后,不断的咳嗽,一口鲜红的血喷到长宇慕灵那刚换好锦白的外袍上。
晕染开来像是一朵朵梅花。
钟离月珞笑了一下,两眼往后一翻就晕倒在他的怀中。
长宇轩辕毕经答应过苏风君,走上前去看着长宇慕灵。
“弟弟,要不还是我来扶着月珞吧”
倒是第一次从她弟弟当中看到那种眼神冷冰冰的,甚至带着恶。
她伸过去的手停在半空,又背回背后,罢了,就随他吧。
打横将钟离月珞抱起,她现在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
身上的伤口还在慢慢殷出血来。
“弟弟,叫个府医来吧。”
“不用,我亲自帮她。”
听到这句话,在暗处潜伏的那些人差点冲到明面上来,他们当然知道狰族治疗的秘法!
阎若玉一人如此也就算了,但是其他人若是如此,他们受不了!
“姐姐,不用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的是我自学的救治之法,是我们狰族的秘法。”
他是不会不经过钟离月珞的同意,就对她动手动脚的,他对她的珍视可能已经超过了其他人。
长宇慕灵抱着钟离月珞,独自回到院中,院门被关得死死的,甚至还在里面下了一层禁制。
小心翼翼地将钟离月珞放到床上,看着他那浑身是血的衣衫,他摇了摇她的肩膀。
“月珞,我现在要替你处理身上的血衣,可以吗?我会蒙着眼睛。”
苍白的嘴张了张:“谢谢你慕灵”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她还是有意识的。
长宇慕灵用剪刀将她身上的那些粘连着血肉的衣服处理干净。
一边处理的时候还一边皱着眉头询问钟离月珞:“这一切都是他干的吗?”
钟离月珞咬着牙,没有回答身上的伤口,痛的她额头冒着微微的细汗。
既然是做戏,那当然要做的真实一些。
“就算你不说话,我也知道这身上细微的伤痕是他的玄骨扇割出来的。”
为了看起来真实,身上甚至还受了几处掌击,都是伤至内脏的。
这样长宇慕灵也不会怀疑她与阎若玉之间是虚假的割裂。
“你们之间的感情明明……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会这样对你?我不相信你会伤害玉王后。”
“我没有,但只有你信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自嘲的笑了两声,看起来真是失望至极。
“你对他呢,恨吗?”
他轻轻的给她擦拭伤口,准备好药汤,抱她泡在其中。
因为他的院子下了禁制,这可把等在暗处的人给急坏了。
生怕长宇慕灵会对钟离月珞做些什么。
为了大局,不能轻举妄动。
此时,他们都盯着河雨浣,因为钟离月珞与河雨浣羁绊最深,感应最强。
“河雨浣,姐姐可有什么异常?”
他的语气焦急,心下也心痛极了,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河雨浣故作沉思,也学会了水君卖关子那套。
苏风君只是握紧拳头,河雨浣缓缓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