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月今天这么自觉来晒太阳吗?”
继国缘一看着坐在门廊上的继国赫月,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毕竟继国赫月平时都要先赖床赖个几分钟,之后要被别人掀开被子叫起来才会起床去晒太阳。
这次竟然这么反常……
“哥哥怎么了?你一直盯着我看……”
继国赫月回过头看着继国缘一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顿时就感觉到心累还有一股歉意。
如果哥哥知道他怂恿兄长变鬼的话……
想到这里继国赫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低下头从地上随手摘下一朵小野花,自己拿在手里摆弄着。
继国缘一缓缓走到继国赫月的身旁,并坐在继国赫月的旁边看着他摆弄花草。
“赫月是不是想起些什么了?我看你最近好像变得成熟了。”
继国缘一歪了歪脑袋看着继国赫月手上的野花,继国赫月也顺着继国缘一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着他。
“嗯……我确实想起一些事情了,无论是小时候的事还是长大后的事,亦或是鬼杀队里面发生的事。”
继国赫月说着说着手上又漫不经心地摘下一朵野花,并将上一朵野花的花瓣给一片一片地拔掉了。
毕竟只是没有什么用处的野花,单调地颜色和样式连最基本地观赏价值都不曾拥有,随便怎么对待都可以。
“这样的话想必赫月再过不久就能恢复了,真好啊。”
继国缘一抬起头望着那晴朗地蓝色地天空,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个开朗地笑容,只是继国赫月本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哥哥,你觉得斑纹是一个好东西吗?”
继国赫月把手里花瓣被全部拔完的野花扔掉,转而又将另一朵花瓣被拔了一半的野花一并扔掉,低着头没有看向继国缘一眼神有些晦暗。
继国缘一听到继国赫月在说关于斑纹的事,一开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随后便立马会意。
“斑纹帮助大家更好地杀鬼,而我帮助大家创造了各自的呼吸法,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继国缘一歪着头看向继国赫月,继国赫月见自家哥哥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他眼神之中透露着担忧。
“哥哥,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会有代价。
人类变成鬼的代价是只能活在黑暗中,那人类开启斑纹的代价岂不是……”
继国赫月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看继国缘一的眼睛,因此他的眼神一直都在不停躲闪。
“没事的赫月,无论是我们还是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继国缘一那只体温略高的大手抚摸着继国赫月的头,只不过继国缘一的抚摸并没有减轻继国赫月的恐惧。
“如果我当初没有那么冲动,没有那么着急地想和兄长大人一样开启斑纹的话……”
继国赫月说到后面越说越害怕,甚至到了差点就要掉眼泪的地步。
如果……如果开启斑纹的代价是减寿,那么自己还有两位兄长以后应该怎么办?
撕拉——
继国赫月想着想着身体就忽然变大,原本那件只适合给小孩子穿的衣服,也被继国赫月突然变大的身体撑破。
“……”
继国赫月看着自己光溜溜地身体没有言语,只是站起身随手拿了一块布遮一下身子就要回房间换衣服。
“若是以后有斑纹剑士死掉了,请务必让我解剖一轮查找死因。”
继国赫月临走前还回了一下头,对着继国缘一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继国缘一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继国赫月远去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继国缘一感觉自己的弟弟好像变得有些陌生了。
明明他们的距离是离得这么近,可是他们心之间的距离似乎变远了。
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嘎!嘎!南南东!南南东!小河村附近疑似有鬼出没!日柱继国缘一速去调查!”
体型稍大通体黑色地餸鸦前来传达任务,继国缘一转过身拿上自己那把黑色地日轮刀便出门前往任务地点。
继国赫月换好衣服后站在院子里,看见天边有一只体型娇小通体雪白地餸鸦,便伸出手臂好让它站在上面。
“刚刚恢复就要出任务吗?产屋敷先生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月月把发送任务的纸条给我看看吧。”
餸鸦对着继国赫月点了点头,随后从羽毛之中叼出一张小纸条。
因为继国赫月不喜欢又黑又吵地餸鸦,所以他主动来到鸦舍选了一只通体雪白又不会说话的餸鸦。
反正这只餸鸦不会说话也没问题,继国赫月好歹是个识字的人,只是看一眼纸条然后去任务地点杀鬼可难不倒他。
继国赫月在外面套了一件月白色地羽织,这么做是故意为了让鬼发现自己,好让自己早点杀完鬼回来休息。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去。
开启斑纹之后的副作用,也随着斑纹剑士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浮出水面。
继国赫月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解剖了斑纹剑士的尸体,并得出了所有斑纹剑士都会死在25岁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