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换身皮,我就不认得你了。”严婧璇气得齿缝生烟。
“司宾慎语,再有第二回,妾就请陛下作主了。”
“呵,拿陛下威胁我,你恐怕不够格。”
“司宾,属下找到了!”一府兵捧着一支簪子前来禀报。
柳若蘅并不惊异,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严婧璇是不敢这么闹的,否则,她到手后位将会不保。
“新罗世子嫔,现在还有什么说的?”严婧璇得意洋洋地问道。
这支簪子正是花朝节那日太后所赐,柳若蘅却道:“司宾,想怎么处置妾身?”
“你竟不辩白?”这倒出乎严婧璇的意料。
“自然是要辩的,不过不是现在。”
等你去了大理寺,叫你有话也说不出!严婧璇心想:“来人,押她去衙门。”
“慢着!”只听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喝止,震得府兵们都住了手。
“新罗世子嫔乃朝廷命妇,哪里容你们说押就押。”繁缕接到柳若蘅派人传的消息后,立即禀了和帝就出宫来。
“世子嫔,可有伤到?”
“没有。妾不知婕妤莅临,未能远迎。”柳若蘅装道。
繁缕的出现,让严婧璇大吃一惊。在寻簪子这件事上,除了想为难柳若蘅,也想利用此事压繁缕一头,以便立威。
“长孙繁缕,你怎么来了?”
“放肆,婕妤的名讳是你喊的吗?”绿梨素来见严婧璇厌恶,此时更是不悦。
严婧璇冷笑一声:“婕妤,我们一同长大,总改不过来。”
“是礼部的规矩全进了狗肚子呢,还是……”柳若蘅见严婧璇这般嚣张的作风,连安都没有给繁缕请一个:“司宾往后掌了凤印,长孙婕妤也可在众人前叫司宾闺名咯?”
严婧璇火冒三丈,两眼放出毒光:“一个梁上君子,有什么资格说话?”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司宾还是别给礼部招惹麻烦。”林堃远冷声提醒道。
严婧璇转了下眼珠子,心下想到:我才不会给阿兄添堵,便道:“世子嫔偷盗太后簪子,乃大罪,理当交由大理寺审讯。”
“司宾可知道,若是你判错了,毁的可是自己的前途。”繁缕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个个包庇她,到底是因为她长了一张柳若蘅的皮,还是她根本就是欺瞒圣上,不是新罗世子嫔?”严婧璇厉声质问。
“婕妤、大将军,妾未偷窃,而司宾一直死咬妾身,请婕妤与大将军作主。”
“世子嫔身份贵重,骤然送去审讯自然是不合适,即便没有司宾所说一事,外面也会流言蜚语,于世子嫔名声有损,亦于大瀛和新罗关系有损。”林堃远与长孙繁缕道,“臣即可去请陛下来定夺此事。”
“朕来了。”和帝身后跟着东方顷寒、金成寅和一脸严肃的严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