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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想再生个你的孩子(1 / 2)

南法的七月,薰衣草将山谷染成了流动的紫,橄榄树的银绿色叶片在热风里轻轻晃,像谁撒了一把碎钻在枝头。

沈亦迟将婚礼场地选在普罗旺斯深处的一座十二世纪古堡,石墙爬满了粉白的蔷薇,远处是铺到天际的葡萄园,再远些,能望见蓝得像托帕石般的地中海。

温韶倪的婚纱是本地裁缝手工定制的,细麻混着蕾丝,领口别着沈亦迟今早亲自去花田摘的新鲜薰衣草,花瓣仍带着晨露的湿意。

温韶倪走过用鲜花捆扎的拱门,风吹起蕾丝头纱,露出了洋溢着欢喜与羞怯的姣好面容。

温韶倪的身旁没有父亲,但身后跟着的花童是儿子颂颂,前面等着她的是一生挚爱。

沈亦迟站在橄榄树下笑望着温韶倪,男人穿着淡蓝色的衬衫,米白色的亚麻西裤,手握一把粉白色的玫瑰,俊逸英朗。

婚礼台下的宾客不多,除了家人只有亲近的朋友,这是一场温馨的小婚礼。

沈亦迟在看见温韶倪笑颜的瞬间,喉结轻轻滚了滚,心悸得浑身发热。

他等不及温韶倪过来,迈开长腿去牵手。

指腹蹭过她手腕上的银链,两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交叠在爬满蔷薇的石墙上,像幅被晒暖的油画。

证婚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牧师,说的法语带着浓重的普罗旺斯口音,慢悠悠的,像在讲一个流传了百年的故事。

“你们看这薰衣草,要晒足一百个日头才会香得醉人;这橄榄树,要长三十年才肯结果。爱也该这样——慢慢来,像南法的夏天,不慌不忙,却把所有的热和甜,都熬进日子里……”

沈亦迟撩起被风拂弄凌乱的头纱,他深深看着眼前的人,温韶倪可以在墨色的瞳眸里看见小小的自己和潋滟的星河。

“阿倪,温少女……”他喃喃唤着她。

“嗯。”温韶倪鼻子发酸地应声。

温热的呼吸蓦地靠近,沈亦迟捧起温韶倪的脸,低头吻住了两片红润的唇瓣,一切情话都化成了温柔缠绵。

嘉宾席的朱老师喜极而泣,拍着老伴的胳膊道:“破镜重圆真不容易啊!”

“不嫌弃了?”蔡叔指了指台上的沈亦迟打趣。

朱老师猛一拍他,“我以前不是不知道人家的身份嘛!再说只看年纪两人确实有差距,不过年纪大些会疼人,小温倒也没选错!”

朱老师看着甜蜜的璧人越看越满意。

另一边的沈愿如沉浸在婚礼美好的气氛中,心里不由得发痒,她歪头靠向旁边坐着的周闻铮,突然问:“告诉我,飞向札幌的飞机是什么意思?”

那是她第一次去周闻铮家时男人给她听的歌。

“私奔的意思。”周闻铮不假思索道,面无波澜却言辞大胆。

“吼,胆子还真大,那个时候就对我起了占有的心思了?”沈愿如揪住他红红的耳朵。

周闻铮纹丝不动,任她用力。

“不疼吗?”沈愿如蹙了蹙眉,有些困惑,她手都酸了。

“一点点。”

“笨蛋,痛要说啊!”

“你以前不让我说。”

“以前是以前,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呀!”

“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周闻铮眼里的光晃了晃,偏过头看着沈愿如问。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我最讨厌沾沾自喜的男人。”沈愿如撅起嘴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小公主素来不会受着力,“啪”一声极响。

“好疼。”周闻铮乖巧地说。

沈愿如蓦地弯起唇,揉了揉男人的脸,“真乖!”

她圈住周闻铮的腰,整个人扎进男人怀里。

周闻铮低头看着娇滴滴的人,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示些什么,他踟蹰了一下,支吾开口,“彩礼……沈家有什么要求?”

“嗯?”沈愿如抬眼看他愣愣傻傻的脸,笑道,“我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要。”

周闻铮摇头,“彩礼代表的是我和我家的心意,你不缺也得给。”

“呆子,给你便宜都不占,别以后也跟我嫂嫂一样被人欺负。”沈愿如哂声。

“不会。”周闻铮很肯定地回道,他要保护小姐,自然不可能弱到被人欺。

“所以你家准备了多少?”沈愿如好笑地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