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迟叹了口气,他能拿他们怎么办,他坐起身,摸了摸沈愿如的发顶,无奈地挑唇,“你要是认真了,我能不同意吗?”
沈愿如顿时破涕为笑,扑进他怀里,“哥,谢谢你!”
……
下午,沈亦迟和温韶倪带着颂颂去温韶倪嫲嫲的老房子里烧纸祭拜。
房子依旧维护得很好,没有被那些亲戚破坏或侵占的痕迹。
颂颂好奇地先进去参观了一遍,主屋的桌案上摆着温韶倪嫲嫲和阿公的照片,颂颂疑惑地问他们是谁。
“是你妈妈的爷爷奶奶,你要叫太公太婆。”沈亦迟带着颂颂拜了拜。
小孩睁大眼睛,乖巧又有些畏惧地鞠躬叫“太公太婆”。
温韶倪在桌上摆祭品,沈亦迟负责在门口烧纸,风有些大,灰烬吹起黏在他精心打理过的大背头上,大衣也沾了不少。
结束后温韶倪耐心地帮他拍干净,老房子湿气重,三人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路上温韶倪很沉默,沈亦迟知道她一定是想已故的老人了,他不希望温韶倪在悲伤的思念中沉浸太久。
路过一个池塘时,便捏了捏温韶倪的手心,低声笑着逗她,“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吗?”
温韶倪的脸立刻鲜活了起来,她睨了沈亦迟一眼,耳根有些发烫,“记得,你当时像个疯子,把我吓了一跳。”
沈亦迟翘着唇角,将温韶倪拽了过来,薄唇紧贴着她耳畔道:“我当时应该再疯一点,要是那时摸清了你裤裆,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误会了。”
温韶倪被他狂妄的话激得心脏狂跳,骂了句不要脸就牵着颂颂快步走了。
沈亦迟笑着跟在后面,颂颂不明所以,但他更好奇另一个问题,便问:“妈妈,你的爸爸妈妈在哪呢?颂颂好想见见外公外婆啊!”
温韶倪羞赧的笑容瞬间僵住,她低头看着天真的儿子,喉咙堵得严严实实,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沈亦迟适时追了上来,抱起颂颂颠了颠,“妈妈有爸爸疼就好了,爸爸刚娶你妈妈时就是拿她当女儿照顾的,你想见你妈妈的爸妈啊?看你老豆就好啦!”
他看着温韶倪,眼神里都是疼惜和安慰。
颂颂却嫌弃扁了扁嘴,别过脸说:“不要!”
沈亦迟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好了,我们去前面看看枇杷树开花了没?”说罢空出只手去牵温韶倪。
温韶倪伸手给他牢牢握着,跟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