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过来一个冰制的盒子,打开后是块用圣火烤制的谷穗饼——那是灼华上次送来的,他一直冻在冰窖里,说“紧急时刻能顶饿”。
“我和你一起去。”
他的冰刃已经别回腰间,背包里露出半截凌风塞给他的备用飞刀。
郭若云盯着他背包上挂着的小挂件——那是她去年在极北捡到的狼形玉佩,当时随口说“和你很配”,转头就忘了,没想到他一直带在身上。
回程的路上,岩浆河的红光映着两人的影子。
郭若云咬着谷穗饼,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破晓号”上,他也是这样默默跟在她身后,冰刃永远对着她看不见的危险。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他低声道:“玉珏的星图波动越来越频繁,下次……”
“下次你还站在我左边。”
郭若云接过他的话,语气自然得像呼吸。
沈逸尘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却轻轻“嗯”了一声。
岩浆河的水声里,郭若云摸着自己手腕上那道浅淡的疤痕——冰雾冻结伤口的触感,和此刻胸腔里暖暖的感觉,竟有几分相似。
他们都默契地没提“破晓号”上那个黎明,他用冰刃帮她挑出掌心的熵蚀碎片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脉搏;也没提观测塔深夜的灯光下,他总在她研究星图的石桌旁,多放一杯温好的草药茶。
有些情谊像星印的光芒,不必说破,却早已成了彼此世界里最亮的坐标。
就像此刻,郭若云站在观测塔上看着极北星印的异动,沈逸尘的冰刃已经出鞘,第一时间挡在她身侧。
两人目光在玉珏的蓝光里相遇,没有多余的话,却都明白——接下来的路,还是会这样并肩走下去,不远不近,却谁也离不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