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认真闭目思索了片刻。
“你这个问题的内核，涉及的有些复杂，像是社会学、心理学等等，解释起来挺麻烦的。
不如你自己去试着接触一下那些信仰着你的人们，或许能找到更贴近你理解的答案。”
“嘁，”黑绝忍不住小声嘀咕，“说得那么玄乎，结果不还是不知道嘛，跟我之前的回答也差不多水平……”
见月的耳朵何等灵敏，他立刻转过头，眼神危险地看着黑绝那一团。
“黑绝，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越来越欠揍了呢？是不是觉得签了盟约，我就不敢收拾你了？”
黑绝瞬间噤声，下意识地往辉夜袖子里缩了缩。
见月不再理会它，继续补充道：“不过呢，关于鬼之国我倒是知道一点别的事情，可能和你这个问题有点关联。”
“我想知道。”辉夜眼中闪烁着好奇。
见月也不卖关子。
“据我所知，鬼之国境内，一直流传着关于一头名为魍魉的可怕大妖魔的传说。
有预言，当魍魉解除封印，就会给世界带来毁灭。
而鬼之国的巫女，因为得到了神明的眷顾，拥有克制魍魉的力量。
所以，这个国家才会一直由巫女统治，并维持着对神明的信仰。
某种程度上，信仰你，也是鬼之国在魍魉这个潜在威胁下，寻求安全感的一种方式。”
不是？你真知道啊？！
黑绝听完见月的讲解，眼睛忍不住瞪大了一圈。
它看向辉夜。
果然见到妈妈露出一脸深思的表情。
“那……那都是愚昧的故事而已！可能是当权者控制民众思想的手段，又或者是……”
“不。”
辉夜轻声打断了黑绝的话。
“他说的没错，魍魉这个名字，是真实存在的。”
“看来你是想起来什么了？”见月问道。
“嗯。”辉夜淡淡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见月等了七八秒，见辉夜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我说辉夜小姐，按照正常的对话流程，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你想起来的情报说出来，我可最讨厌讲话讲一半的人了。”
辉夜奇怪的看向见月。
“可是这不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那我也要听。”
辉夜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缓缓开口。
“好吧，如你所愿。”
在她的讲述中，这个故事并不长。
……
在当初那个妖魔肆虐大地的时代。
辉夜偷袭完一式，用他的身体种下神树后。
她很快就发现妖魔这种生物的存在，会占据并消耗大量的自然能量。
这对神树的成长无疑是种干扰。
于是，她开始有意识地清除神树周围地区的妖魔。
附近饱受妖魔之苦的人类，目睹或听闻了“神明”驱魔的事迹。
在口口相传中，“此地有神明庇护”的话语迅速流传开来。
越来越多的人类聚集到神树影响范围附近，寻求庇护。
最终逐渐形成了一个以“卯之女神”为信仰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