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鸠一族的小丫头？”白豚长老醉眼微眯，突然伸手捏住少女脸颊，“赤羽那老鸟舍得放你出来？”
“疼疼疼！”少女头顶呆毛炸成扇形，扑腾着拍开胖手，“臭酒鬼放开！我偷跑出来的！”
赤金鸠？！
众人齐齐后退，陆鸿也嘴角微抽。赤金鸠一族以脾气暴躁着称，成年后喷吐的赤金神火能焚毁神器，这丫头虽然化形不全，但显然已经继承了种族天赋。
赤鸟少女见众人反应，得意地挺起胸脯，羽衣上的赤纹流转如岩浆：“怕了吧？我可是族里最厉害的！”
“赤羽家的小祖宗……”赤霄长老揉着太阳穴，“你爷爷知道你又偷跑出来吗？”
赤鸟少女闻言缩了缩脖子，羽衣上的赤纹顿时黯淡几分：“爷爷在闭关嘛……”
这时飞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船体符文接连亮起。陆鸿足底生根般立在甲板上，顺手拎住差点飞出去的赤鸟少女后领。少女像只被叼住后颈的猫崽，四肢扑腾两下就老实了。
“要吐去边上吐。”陆鸿把她往船舷方向拎了拎。
“我才不会——呜哇！”
飞舟在剧烈的震颤中腾空而起，船底符文与第六层扭曲的法则摩擦出幽蓝火花。赤鸟少女扒着船舷大叫，羽衣在罡风中猎猎作响，喷出的火星子把甲板烫出十几个焦黑小坑。
“老实点！”赤霄长老甩出三道缚灵索，结果绳索刚碰到少女就被赤金火焚成灰烬。老头气得胡子翘起：“再闹就把你扔下去！”
“略略略～”少女转身就要再吐火星，突然被陆鸿弹了个脑瓜崩。她捂着额头呆住，头顶呆毛弯成问号形状——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弹，竟让她浑身妖力瞬间凝滞。
“安静。”陆鸿指尖残留着淡淡的轮回之力，“否则下次弹你妖丹。”
少女瞪圆的眼睛里映出老人平静的面容，动物本能让她瞬间收敛所有气焰，乖顺地缩到角落画圈圈。
飞舟穿过厚重的云层，四周突然暗了下来。船身两侧亮起幽蓝的符文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陆鸿注意到那位灰袍人依旧独自站在船尾，兜帽下的阴影中暗金光芒时隐时现。
“老爷爷，”赤鸟少女不知何时蹭到了他身边，手指绞着羽衣一角，“你刚才用的什么法术呀？教我好不好？”
陆鸿瞥了她一眼：“你连化形都不稳，学什么法术。”
“谁说的！”少女急得头顶呆毛直竖，羽衣上的赤纹亮起，“我、我还会喷火球！”她鼓起腮帮子，却被陆鸿一把捏住。
“别在船上喷。”他松开手，少女的脸颊上留下两个浅浅的指印，“想学控火，先把羽毛收干净。”
少女摸着脸上残留的指印，突然眼睛一亮：“你身上有朱雀先祖的味道！”她像发现宝藏似的凑近猛嗅，“虽然很淡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