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泰浑身一震,不禁身体前倾,探头看去。
可皮子胡乱包裹着,并不能分辨清楚。
云泰立即使了一个眼色。
一旁的下人立即上前,快速打开包裹查看。
一颗面目依稀可辨的头颅呈现。
浓重的石灰味,混杂着血腥气,快速在空气中弥漫。
“元帅,此头颅乃是普达将军无疑。”
下人辨别清楚后,立即开口禀报。
云泰顿感松了一口气,解决了心腹大患。
那唯有劝说住兴格,大事可成。
云泰身形未动,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微动轻叩几下。
他目光审视地上的那颗头颅,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普达啊,可惜。手中握有权力,竟然迷失了心智。”
云泰站起身来,缓步来到头颅旁,仔细端详一番。
“如此一来,本帅便可向王上复命。此事事关重大,将军不可声张。”
云泰说着,缓缓离开,重新端坐在虎皮大椅之上。
“元帅请放心,末将定当守口如瓶。昨夜追捕普达,都是末将最为信得过心腹之人。”
阿舒哈脸上挂着得意笑容,显然,难掩立功后的喜悦。
云泰话锋一转,极为平静一句:
“普达所贪墨之资,现在存于何处?”
此言一出,门外亲兵已暗中聚拢,手皆已按在刀柄之上。
阿舒哈脸上笑容全无,嘴巴开合几次,唯有一脸错愕。
但他表现出错愕,可心中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普达已提前告知,云泰如若想要对付、放弃一人,定然会提及安插罪名。
仿佛这样一来,云泰才会心安理得。
可阿舒哈心里再清楚不过,云泰之前从未提到过追讨贪墨之资。
偏偏见到普达的头颅,才提及此事。
无异于是将一个无解之罪,扣在阿舒哈的头上。
“元帅恕罪,追捕普达之时,唯有他与几名随从,并未发现有贪墨之资。”
“那你为何要杀人灭口?莫非,是你将那贪墨之资,占为己有?”
云泰面无表情,声音也变得冰冷,转而缓缓抬起手来。
阿舒哈立即重重拱手:
“元帅明鉴,末将绝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昨日整理物品时,倒是发现一些证据与账簿。似乎,普达正在追查望宁。末将已派出心腹,追查此事。”
门外亲兵已经迈步进入。
云泰立即抬手一挥,令亲兵退出。
“哦?想必是普达的家资所在吧?”
“并不是,似乎是一些军中肆意盘剥百姓的罪证。”
“行了,此次将军大功一件,本帅会向王上请功。”
云泰站起身,快步来到阿舒哈近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阿舒哈一副受宠若惊模样,微微抬起头,身子不住颤抖。
“谢元帅栽培。”
“普达既然已经死了,他所做之事,你便不用再查。将军只需带好赤血军,守护好丽真安静。”
“末将谨遵元帅之命。”
阿舒哈又犹豫起来:
“可是,心腹已经全部派出,为保安全都是单线联络。想必令他们撤回,还需一些时日。”
云泰脸上不受控制抽搐。
一些时日?
他云泰要的就是近期的安稳。
若是真的被查出呢?
“令他们全部返回,需要多久?”
“三日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