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还不是因为无逸哥你说不出口?”
“哪、哪有嘛……”
三人嬉闹着,从城西叫车准备返回司徒府去了……
然而就在他们穿过一个十字路口时,车夫却不知怎的忽然刹住了车,子姝三人没有任何准备,差点把头磕破……
“哎呦!怎么回事啊?”凌无逸脱口而出道。
子姝和栀子也缓过劲来,而后便听见车夫那边传来一阵责骂声:
“喂!你他娘咋开车的!仪仗专车都不让,找死啊你?”
“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是没注意到啊……”
“哼!这要真撞上了,我看你干八辈子都赔不起!”
听起来,对方始终摆着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
凌无逸自然忍不了,推开车厢前门便怒气冲冲地跳了下去……
“无逸哥!”
子姝来不及阻拦,只好拉着栀子也一同下车。
三人站到了车夫身边,车夫见乘客都跳了下来,愈发紧张了,连连赔罪道:
“啊!几位客官,抱歉抱歉!耽误各位行程了吧?小人这车钱就不收了……”
“哎!车伙计别怕!我们不为难你,”说着,凌无逸扭头又看向了和车夫争执之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时子姝也看到了,对方身着玄武绣纹样的缮丝外衣,像是个贵族家仆,而他身后的仪仗专车也颇为华丽大气,一看就知这车主人身份不低……
车夫也忐忑地解释起来:“都怪小人一时走神!方才过路的时候,没看到旁边这位大人的专车,结果差点就撞上了……”
眼看周围凑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车夫哆哆嗦嗦地低下脑袋,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就这?”
凌无逸听罢,挺身为车夫说理道:“不就是没让道吗?这车开好好的,又没违反通行令则!再说了,这讲到底也没撞上,还有啥好计较的!”
“就是啊……”
“我看呐,是这仪仗车才横冲直撞的呢!”
“没错!刚才它还差点撞到我胳膊咧!”
一些胆大的路人也抱怨着赞同道。
那仆役也有些恼羞成怒,瞪眼使威道:“你们些个朱雀贱民,瞎起哄什么!知道这是谁家的仪仗车吗?但凡在这地面上走的、爬的、滚轱辘的,哪个不该让路?再敢叫嚷,让你们统统吃不了兜着走!”
“衣冠禽兽!”
凌无逸瞬间怒气喷涌,快步上前,挥起拳头便照着仆役的脸上打了过去!
“哎呦呦!”
仆役吃痛倒地,半晌才捂着肿起的半边脸,咬牙道:
“小子!你敢打我?!”
“我就打了!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着,凌战又举起拳想再给他来上一记,幸亏被子姝和栀子拉住了。
“凌战兄弟,且住手!”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争执。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那仪仗车上跳下了一名青年。
原来这车主不是别人,正是那玄武城主——尉迟冲!
“啊!尉……尉迟大人!”
仆役立马换了谄媚的脸色,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
见自己手下这般不堪,尉迟冲也不屑瞧他一眼。
仆役却没有一点察觉,洋洋得意地告状道:
“大人!这些朱雀贱民没把您放在眼里啊,连您的车都不让!我看就该给他们点颜色……”
“啪!”
谁知话还没说完,尉迟冲便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仆役的嚣张连带着魂儿瞬间被掴散了:
“大、大人……您怎么了……”
“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尉迟冲愤怒地呵斥道:“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跟人家说话呢?而且我平日里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在街市开快车!你全当耳旁风了!闯了祸还要用我的名号威胁别人,我看你才是找死!”
“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仆役颤颤巍巍地哈着腰,半天都没直起来……
教训完手下人,尉迟冲又上前对车夫赔罪道:
“这位师傅,都怨尉迟某对家中仆役疏于管教,令这厮如此蛮横霸道!某在此给师傅赔礼了!”
“啊不不不!大人言重了……”车夫一时也是受宠若惊。
随后,尉迟冲看向子姝三人,提议道:
“这样吧,他们三位的车钱就由我偿付,也拜托师傅看在尉迟冲的薄面上,且饶了我这不知好歹的仆人!待我此次回去,必定严惩之!”
面对玄武城主的恳求,车夫于情于理自然也不会拒绝:
“既然大人这么说,小的悉听尊便!”
“好!多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