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道站在墓园工作人员之中。
龙老道说了几句特殊的话语。
天空慢慢停止了下雨,居然有了一缕阳光照射下来。
二十二抬头看了看天,“徐军,你在那里看着我!”
墓园工作人员打开墓碑。
龙老道抽出黄纸焚烧暖穴,铺金布。骨灰盒照片朝南,用红布包裹起来。
黑伞遮挡着天光。
木澈放置骨灰盒,盖上银布。二十二放入了她赶工做出来的花椒木质的杯子,及铜钱为随葬品。
木澈撒了福荫土。
龙老道引着木澈和二十二上香献酒,并诵读安灵词。
二十二签字封穴。
做完这一切,天空又阴暗下来,随即雨点落了下来。
“请亲属节哀顺变!愿逝者安息!告别仪式到此结束!让我们共同放飞祈愿鸽,寄托对逝者永恒的思念。”
“默哀三分钟!”
“一鞠躬!”
“再鞠躬!”
“三鞠躬!”
五月的雨有些冰,雨滴落在所有人的头顶,却无一人打伞。
俱乐部的人离开。
随着伍红的人下山,孟常社的人下山,卞桥梁丘他们下山。
茹霖在离开的时候,再次看了看二十二。她脸如清泉平静,可那头黑色秀发染满了霜花。
南山墓园片刻安静下来。
二十二看着一新一旧的墓碑,眼泪混着雨水纠缠。
黄则牵着木澈的手,立在二十二的身后。
她二十二呀!还有什么?
木澈会长大,父母也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而她,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最爱她的人,她最爱的人,当初那么倾尽全力舍不下她,最后还是丢下她了。
她卸下所有的伪装,身子慢慢朝着侧面倾斜下去。
木澈甩开黄则的手喊道:“妈妈!”
黄则跟着上前,双手伸了过去,“二十二!”
黄则接住昏倒的二十二,木澈拉着黄则的衣角,急跑着跟上。
二十二被黄则送回了木琼居,黄则请了家庭私医过来。
下午,邓先文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邓叔?”
“黄先生,公司出事了!”
黄则揉了揉太阳穴,朝着邓先文道,“辛苦您先把人稳着,二十二不知道多久醒来。”
邓先文脸色严肃苍白,“夫人她现在怎么样?”
黄则看了看腕表才道,“从葬礼晕倒,到现在还没有醒,杍寮来看过了,还得看她自己挺过来。”
邓先文抹了抹额头的汗点头,“杍寮医术了得,他愿意出手,我们徐家感激不尽!”
黄则目光闪了闪,“应该的!公司辛苦邓叔了!二十二醒了我给您消息。”
“那我先回去!拜托了!”
黄则看着邓先文的背影,这个时候,所幸,还有人站在二十二这边。
徐军还在的时候,二十二还有一席之地。如今徐军的死,定然有人从中作梗,想把二十二挤上坎。
农历四月十八日晚七点二十一分。
二十二悠悠转醒,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头也晕乎乎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珠子都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