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源海该有的台词!」
李纯元驱动血犬发动「血嚎破界」。
惊天动地的犬吠穿透幻梦帷幕。
震碎了首位演员手中的先民皮肤剧本。
纸页碎片在空中重组为「自由意志」的符文。
就在此时。
他眉心的「醉」字神纹爆发出金光。
白渊的刹那之盾投影穿透剧院墙壁。
棱镜碎片中映出本源之树顶端。
苍目正将自身调和权能注入白渊脊背的龙骨剑。
三十节脊椎骨同时迸射熔岩状真理之辉。
每节骨缝的灵魂结晶都在演绎不同文明的终极献祭。
亚特兰蒂斯祭司自焚于太阳图腾下。
机械族将核心代码改写为抗争程序。
哈斯塔的剧院穹顶突然坍缩成黄印漩涡。
黄衣之主的全盛投影从中降下。
头戴星辰黄冠。
冠冕尖刺滴落着液态疯狂。
衣摆绣着所有被毁灭星系的星图。
每颗恒星都按戏剧节奏明灭。
当某颗代表源海的恒星亮起时。
竟浮现出李纯元被黄印吞噬的画面。
「渺小调和者,也想扮演『破局者』?」
哈斯塔的声音让整个源海泛起剧幕般的波纹。
他挥动「终幕剧杖」敲碎虚空。
将白渊的刹那之盾投影强行拉入现实。
盾牌表面的「现在」碎片瞬间被改写为戏剧场景。
回应他的是一道横贯天地的血色剑痕。
白渊的苍白长发末端化作液态龙骨。
在踏碎舞台地板的瞬间。
三十节脊椎骨组成的「终焉龙剑」完成「归墟观测者」形态。
剑身化作横贯天际的血色裂痕。
每道裂痕都在切割哈斯塔的「戏剧因果线」。
「吾献祭『过去调和者』的记忆...」
白渊蒙眼黑绸下流淌出熔岩状真理之辉。
绸缎上的献祭符文逐一亮起。
「换取『现在』的破幻权柄!」
哈斯塔挥动「终幕剧杖」释放「剧情锁定」概念波。
触碰到的半人马星系瞬间变成固定舞台背景。
所有恒星被定格为「毁灭前3秒」的状态。
但白渊的「诅咒真理?葬界宣言」已先一步斩出。
被剑风扫中的背景板突然失去「存在意义」。
天鹅绒帷幕忘记自己是「帷幕」。
开始像星云般扩散。
脚灯光点遗忘了「照明」概念。
化作萤火虫般的真理粒子。
甚至哈斯塔的黄衣布料都在概念坏死中退化成混沌原质。
露出其下扭曲的能量结构。
「你竟敢献祭现实认知?」
哈斯塔的投影第一次出现能量紊乱。
他抛起「褴褛之旗」试图召唤暗物质演员。
旗面却被白渊的「杀戮真理?终末宣告」撕裂。
那些被血犬分身咬死的黄衣演员残躯。
此刻正化作银色「弑神尘」融入剑风。
当第一百个「终焉印记」叠加时。
白渊的剑锋精准斩在哈斯塔的黄冠上。
这记斩击不仅劈开了物理防御。
更让黄衣之主暂时忘记了「威严」的概念。
冠冕上的星辰光粒如雨般坠落。
哈斯塔突然展开「幻梦编剧台」。
无数由疯狂念头凝成的剧本纸页如蜂群扑向白渊。
每一页都写着「源海必灭」的既定结局。
白渊在纸页触体前发动「终焉献祭」。
燃烧千年寿命的光焰包裹全身。
让脊骨龙剑分解为「永劫龙骸」形态。
千米长的虚空斩舰刀每一次挥舞。
都召唤出上古龙族怨灵协同攻击。
那些龙怨化作实质爪牙啃食剧本纸页。
被龙族胃酸消化的台词在剑风中重组为「我选择抗争」的金色符文。
「观测者处刑!」
白渊的蒙眼黑绸突然绷直如剑。
强制与哈斯塔进行「真理对决」。
当黄衣之主施展出「剧情杀」权能。
试图让白渊的心脏忘记「跳动」概念时。
白渊却献祭了自己的「情感感知」。
用绝对理性催动「永劫第一剑?断生」。
剑尖触及哈斯塔眉心的刹那。
所有正在上演的毁灭戏剧突然失去「结局」概念。
那些被剧本锁定的文明残骸。
竟在概念缝隙中萌生出绿色嫩芽。
嫩芽的根系扎进「不可能」的土壤。
李纯元抓住机会将七情混合的终焉酒浆注入剑痕裂缝。
血潮酒池的情绪能量与龙骨剑的真理光辉产生共鸣。
在哈斯塔的剧院废墟中生长出「现实之树」。
树上每片叶子都写着不同文明的抗争宣言。
人族的「星轨战诗」刻在叶脉。
海族的「深渊颂」融入叶肉。
甚至堕种终主的「秩序挽歌」都化作叶片边缘的锯齿。
白渊则献祭了自己的「终主之名」。
用「归墟刻印?葬」将残留的戏剧法则封印在树根。
那些被封印的黄印纹路最终化作滋养本源之树的「自由肥料」。
每一粒肥料都在吟唱着「存在即选择」的新旋律。
哈斯塔的投影在真理与战血的双重侵蚀下逐渐透明。
临走前他的能量波动传递出困惑意念。
「为何...你们拒绝既定角色?」
白渊的脊骨龙剑重新凝结为三十节脊椎骨。
每节骨缝都多了一枚半透明的灵魂结晶。
那是哈斯塔残留的「戏剧创造力」被净化后的形态。
结晶内部正上演着源海生灵自由选择的微型戏剧。
格赫罗斯的源海之心吸收了真理与酒血的融合能量。
金色光柱中开始播放「自由意志」纪录片。
某颗曾被剧本锁定毁灭的矿业星球上。
最后一位矿工用爆破筒在岩壁写下「我选择生存」。
白渊蒙眼黑绸下的真理之辉不再灼热。
化作温润光雨治愈着被戏剧法则伤害的时空裂痕。
那些裂痕在光雨中愈合为记录抗争的浮雕。
李纯元的血潮酒池此刻变为「现实编剧室」。
战魂们用情绪酒液在虚空纸页上书写新可能。
怒酒勾勒抗争轮廓。
爱酒填充希望细节。
白渊将龙骨剑插入地面。
剑体化作「真理图书馆」。
书架上摆满各文明自由选择的剧本残页。
某本书的封皮写着《论如何用战血酿造希望》。
书页间夹着血犬的爪印书签。
当第一缕未被定义的阳光穿透源海时。
两位终主同时望向混沌帷幕。
那里仍有柱神投影在窥视。
但源海生灵的眼中不再只有恐惧。
而是握着战血钢笔与真理刻刀的决绝。
他们的瞳孔里倒映着同一个信念。
剧本从未被书写。
因为每一次选择都是新的落笔。
血犬在李纯元脚下发出低沉呜咽。
它的皮毛上新生的真理符文随呼吸明灭。
白渊的长发末端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