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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平静的生活(2 / 2)

比黄金还值钱……”

话没说完。

白渊的扳手已经砸断他的手腕。

他想起在精密仪器厂看过的解剖图。

此刻正用扳手在疤脸的腕骨上复刻同样的纹路。

而脑海里闪过的。

是大小姐办公室墙上挂着的人体器官分布图。

每个红色图钉都对应着账本里“已处理”的名字。

当第七声骨裂响起时。

远处传来警笛声。

白渊将账本塞进怀里。

转身看见搬运工正在给钩子戴上手铐。

那副手铐是他用工厂的不锈钢废料连夜打磨的。

铐环上刻着孤儿院孩子们的名字。

“老大。

警察来了怎么办?”

修鞋匠递来块破布擦血。

白渊接过布。

却用来裹住账本里小女孩的照片。

照片背面有大小姐当年用钢笔划出的叉。

墨水渗透纸背。

像道凝固的血痕。

“我们不是黑帮。”

他将扳手扔进海里。

金属落水声惊起一群海鸟。

“我们是拆弹小组。”

海面倒影里。

他看见远处高楼顶层的玻璃幕墙后。

站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

正用望远镜望着码头。

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线。

三个月后。

城市角落出现支奇怪的队伍。

他们穿着印着“精密维修”的工装。

开着喷着向日葵图案的面包车。

车斗里装着扳手。

螺丝刀。

和成箱的柠檬汽水。

白渊坐在驾驶座。

后视镜里晃着半块银锁。

那是他在疤脸的保险柜最底层找到的。

锁孔里还卡着小女孩的头发。

车载电台里突然切进加密信号。

传来黑帮大小姐慵懒的笑声。

“白渊。

孤儿院旧址的向日葵。

长得还习惯吗?”

他们拆的第一个“炸弹”是市中心的地下赌场。

白渊用工厂的激光仪切开金库大门。

里面堆满用儿童止咳糖浆瓶分装的毒品。

监控画面里。

他看见正在VIP室玩牌的黑帮大小姐。

她面前的筹码堆成小山。

每枚都刻着孤儿院孩子的生日。

第二个“炸弹”是黑帮控制的孤儿院旧址。

推土机铲开地基时。

白渊蹲在冒烟的混凝土碎块前。

捡起半块烧化的银锁。

土层里埋着个铁盒。

装着大小姐当年写给某个孩子的信。

信纸早已碳化。

只有落款处的“晚”字还清晰。

那是她小时候偷偷刻在孤儿院秋千上的字。

现在他带着手下。

在废墟上种下向日葵。

每粒种子都裹着工厂的防锈漆。

而土壤深处。

传感器正在记录着金属探测器发出的蜂鸣。

那是当年被大小姐下令埋在地下的人体器官冷藏箱。

年终的暴雪覆盖了城市。

白渊站在精密仪器厂的天台上。

手里的锈蚀怀表突然发出咔哒声。

表盖内侧。

他新刻的“这里曾是地狱。

现在是苗圃”旁。

不知何时多了行女人的字迹。

“可地狱的种子。

早就长成了荆棘。”

他想起昨天在孤儿院新址。

林小满。

当年的蓝裙子女孩。

递给他块新的柠檬糖。

糖纸里包着张医院的体检报告。

上面写着“肝部异常。

疑似药物残留”。

工厂楼下。

他的“手下”们正把最后一批改装过的义肢装上货车。

这些义肢的关节处都刻着向日葵。

内部齿轮是用黑帮金库的金条熔铸的。

突然。

所有义肢的警报灯同时亮起。

芯片里植入的追踪器显示。

黑帮大小姐的车队正朝这里驶来。

领头的宾利车牌号。

正是当年孤儿院的门牌号。

警笛声与引擎声同时响起。

白渊看见黑帮大小姐从车上下来。

她穿着羊绒大衣。

手里拎着个LV医药箱。

箱盖上烫着孤儿院的旧徽章。

“白渊。”

她仰头望着天台。

雪花落在她猩红的唇上。

“你以为种向日葵就能掩盖血腥味?

当年你抱出去的那个孩子。

肝早就被我换成了人工器官。

现在该换回来了。”

白渊将怀表放在天台边缘。

表盖内侧的“1998”在雪光中闪烁。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账本。

现在里面夹满了孩子们的录取通知书。

每张通知书都盖住了当年“已处理”的字迹。

却盖不住纸背渗透的钢笔划痕。

当大小姐的脚步声踏上楼梯时。

他纵身跃下。

落在装满向日葵种子的货车上。

种子簌簌落在他肩头。

像十七岁那年孤儿院失火时的灰烬。

远处。

林小满举着医师资格证跑来。

证套上挂着半块银锁。

而白渊怀表里的另半块。

此刻正随着他的坠落。

掉进货车缝隙。

那里藏着他用工厂零件改装的炸弹。

引爆器上刻着缠枝莲纹。

与大小姐翡翠镯子上的雕花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