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与否,并不能决定你妈和她妈的关系。”
有点像骂人,她换言之,
“各管各妈,以前没你的时候,你妈不照样离家出走吗。”
“到底是亲人。”他还是很看重家人。
云皎无所谓,
“其实到最后只有自己。这是你的人生。你退一步,就要做好步步退的准备,到最后关门落锁,大事小情一辈子别想自己做主。”
她隔着桌子,挑了挑他下颌,摩挲着,玩味道,
“怎么样,不如跟着我,起码我这笼子不关门。”
云皎稍作纠结,就做出了决定。
她对他还感兴趣,虽然这人脾气差了点,但帅哥是稀缺资源,尤其这种顶级大美人。
慕临川一分心,被她得逞了,下颌处被她碰过的地方烫到心里。
他羡慕她的果决自由,有破局的勇气。
她轻慢挑逗的神态,像一盆冷水将他泼醒。
他忘不了刚才阳台上,云皎那极具侵略性的一眼,他像个被剥光了审视的玩物。
他感激她今晚为他出头,此刻却被她的挑逗定在原地,他不过是她眼中可以随意玩弄打发的金丝雀。
强烈的羞耻感油然而生,慕临川怒气冲冲打开她指尖,手指死死抠住桌沿,指节泛白,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夜市的热闹,在这一刻,像隔着层屏障,模糊而遥远,就像曾经对他珍重疼爱的云皎一样,离他远去。
他哗啦一下,站起身,塑料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哎,别急。”
云皎不疾不徐,抓住他衬衫上的装饰飘带,绕在指尖把玩,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给我答案呢,好不好嘛?”
慕临川双目通红,对眼前这个冷酷的女人无可奈何,他想逃。
大步向前,云皎没松手,飘带绷成一条直线。
“松手。”
“欲擒故纵?”
云皎故意难为他,
“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大半夜和我谈心?”
被曲解的委屈无处发泄,慕临川双手抓着衣带和她拉扯,
“我给不了你什么。”
“瞎说,你知道我要什么吗?”
“云皎,别这样,我、我不是那种人……”
云皎一圈一圈地卷起飘带,将他拉得越来越近,最后用力一拽,慕临川跌坐她旁边,迫不得已使出杀手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耳语,眼一闭,心一横,
“我不行。”
“吃药。”
“你是人吗?”
“我怎么了?”
“你干的坏事让我吃药?”
“我干什么坏事了?”
“你......敢做不敢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不是你给我下的、那种药!”
他咬牙切齿地控诉她。
今晚,云皎沉静的眸子第一次有了波动,与慕临川对视几息,两人从彼此眼中得到答案,异口同声道,
“不是你吗?”
云皎以为他躲她不惜对他自己狠手;
慕临川以为她为了惩罚自己不听话下毒手。
虽然误会重重,但二人对彼此还算了解。
云皎经常满嘴跑火车,但慕临川此时就是能确认,她没有说谎,因为在他怀疑的那一刻,云皎眼中浮现难以置信。
也是,从重逢以来,她毫不掩饰,馋他身子。
给他下药,她没好处。
慕临川紧了紧云皎还给他的西装外套,身旁是风中凌乱的云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