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能说啥,无话可说了,更是不敢点评,发表意见。
尤其是尚可喜,这个老家伙,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这他妈的,这个朱皇帝,这要是有心,早就发兵增援了,广州发兵,很快就上去了。
不过,老辣的刘玄初,可不会让朱皇帝继续尴尬下去。
沉默了一会,他抬起头,对着尚可喜,开口发问道:
“因道侯”
“达素,那个野猪皮,为何会输的那么惨?”
“这个达素,能做统帅,肯定都是老武夫,战阵经验丰富啊”
“一天,一战下来,就打没了一半精锐”
“几万精锐啊,这要是猪牛羊,也够郑军砍杀的啊”
“哎,不可思议啊,太荒谬了”
、、、
仅仅几句话,老狐狸就化解了,皇帝的尴尬局面,打破了寂静。
当然了,他也是想知道,那个达素,为何输的那么惨,不至于的啊。
几万人的大军,又不是中了埋伏,更不是被包了饺子,死伤太多了啊。
“呵呵”
尚可喜呵呵一笑,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比较从容。
他就是来自满清,做过广东的一把手,镇守十几年,很熟悉福建。
同样,他也来自关外,对满蒙大将,也是非常了解的。
“达素啊”
“老夫,倒是了解不少”
“这个老野猪皮,在关外的时候,就是一个猛将”
“但是,这个厦门之战,不是他能玩得转的啊”
“其一,这是水战”
“他一个旱鸭子,来自白山黑水的,洗澡都没多少次,肯定不行的”
“他麾下的水师大将,也就几个人可用,常进功,黄悟,施琅,全是汉将降将出身”
“但是,这帮人的水师,加起来,还没有延平王的一半呢”
、、、
顿了一下,故作沉思了一下,尚可喜才点头,继续说道:
“其二,是资历的问题,份量不够啊”
“李率泰是总督,家世强悍,也是辽东的老军头”
“还有,那个耿继茂”
“呵呵,这个老匹夫,老夫太了解了”
“他这个人,自私自利,肯定不会卖面子给达素,给他人做嫁衣”
“还有啊,那个黄悟,也不是什么好鸟”
“反复无常,以前是清狗子,接着投靠了延平王,最后又投靠了狗鞑子”
“所以说,达素,真正能用的兵马,不会很多的,有两三万就不错了”
“即便是,军队再多,号令也是个大问题,士气不行啊”
、、、
福建,就在广东的隔壁。
厦门,就在漳州府,隔壁就是潮州府,距离广州很近的。
尚可喜,耿继茂,以前的封地,都在广州,都是同一级别的藩王。
所以说,尚可喜太了解福建,尤其是几个大军阀。
这个世道,永远都是如此的,唯有军阀,才能真正了解军阀。
达素的失败,在尚可喜眼里,那是必然的,两大弱点,怎么也无法避免。
一个个的老杀将,自私自利,骑墙看戏,那都是尚可喜玩剩下来的把戏啊。
“呵呵呵”
“啪啪啪”
“因道侯,说得好,一言中的啊”
、、、
说完了,听完了,朱皇帝的笑声,掌声,夸赞声,也就到来了。
只是,他的笑声,总是那么的不对味啊,让人听的别扭啊。
这不,老贼头尚可喜,脸色微变,连忙谦虚的回道:
“陛下,谬赞了”
“末将,就事论事,不足为凭”
、、、
心中那个恨呐,悔恨自己的多嘴,太显摆了,说了大实话啊。
他妈的,说起那个耿继茂,不就是说自己嘛。
眼前的朱皇帝,可不是少不经事的小伙子啊,是真正的老狐狸啊,少年老成的很。
有时候,尚可喜,都有一种错觉。
这个朱皇帝,根本不是20岁的小伙子,妥妥的50岁,老辣深沉,千年老狐狸啊。
“咳咳”
另一侧,许久没说话的李定国,这时咳嗽两声,站了出来,插嘴提醒说道:
“启禀陛下”
“此处山头,是前线啊”
“此处,距离清狗子的城墙,也就几里而已”
“要不这样吧,咱们先回大营,再慢慢商讨战事”
“陛下,一路赶来,车马劳顿的,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
对的,这个地方,李定国熟悉的很啊。
在常德城,死战了大半年,哪一个地方,他不了解啊。
每次交战的时候,李定国都会亲临前线,站在山头高处,登高望远,临阵指挥啊。
当然了,地势好,视线好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啊。
他可不希望,朱皇帝在这个常德城外,出点啥意外。
到时候,他的嫡女,未出世的外孙,早早就没了夫君,或是父皇。
毕竟,老女真,老奴努尔哈赤,就是死在了阵前,被明军大炮轰死了。
“呵呵”
“没事,无妨”
朱皇帝听到这个劝谏,倒是一脸的淡定从容,毫无惧色。
随即,指了指对面的常德城,清平门,开口说道:
“朕来这里”
“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会面,或是竖龙旗的”
“朕啊,也要看一看,这个常德城,到底是怎么打的”
“洪老狗,能活到现在,还能混的如此风光”
“呵呵”
“这个老贼,老狗子,本事还是不小的,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