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几个小弟吓得抱头蹲下,一个都不敢出声。
回到车上,徐海龙靠着椅背闭了会儿眼。
“最近这些人动得太快了!”
“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挑唆?”
李雪丽说。
“我也觉得不对劲!”
“以前这些小帮派,顶多敢耍点滑头,从来没这么明目张胆!”
“我让人查查,看看他们最近跟谁走得近!”
“另外,珠宝这一块,不能只靠我们自己工厂。
得拉一两个信得过的外部供应商!”
“太集中容易出事!”
徐海龙点头。
“你去谈!”
第二天下午,和连胜旗下的“金瑞珠宝”重开了货仓,恢复出货。
原本那些被吓得躲起来的合作商又开始联系徐海龙,态度也比之前低了好几分。
晚上七点,阿猜带人去了山口街的“彩龙饭店”。
那是一家四义堂在南港的据点,做得是饭店生意,实则私下搞些地下活动。
阿猜没废话,直接带人冲进去,把店面砸了个稀巴烂。
“谁动我们货,我们就砸谁的窝!”
“你们四义堂要是还有脸,就直接过来谈!”
“不谈,就一个个来打!”
消息一出,四义堂当晚就放话,愿意交出参与此事的负责人,还愿意赔偿这次货损的全部金额。
徐海龙在办公室听完这事,只说了一句。
“这些人,就不能给他们留台阶!”
“他们走得稳,就得让他们跪着走!”
说完,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日程表。
“还有事?”
林洲点头。
“东岸那边的建材市场,昨天有人放话,说是要成立一个所谓的‘东联商会’,想把我们赶出去!”
“他们背后是个姓彭的,做批发出身的,靠走货起家的,以前跟我们有点生意,但后来闹掰了!”
徐海龙眉头一挑入
“又来这一套!”
“让他们开会,我过去!”
“你一个人?”
李雪丽抬头。
“你怕我没本事?”
“不是,我怕你下手太狠,开完会他们直接进医院!”
徐海龙没搭理她,起身拿了外套。
“今晚我去,阿猜带人盯住青蛇会和四义堂的人,谁敢乱动,直接收拾!”
晚上十点:“东联商会”第一场筹备会议在港中路的一家私人会所里开。
来的有七家本地中小型建材供货商,还有两个外地的小帮派头头。
彭老九是东岸那边的,他坐在中间,穿得板板正正,讲了一堆所谓“合作共赢”、“重新划分资源”的话。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不能总被一家独大压得抬不起头来!”
“徐海龙在港岛太久了,也该轮到我们这群老兄弟站出来了!”
说完这句,他笑着看向四周。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有人笑,有人点头,也有人没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徐海龙一个人走了进来。
彭老九脸色一下变了。
“徐爷.….….您……”
“你开会,怎么不叫我?”
徐海龙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说吧,你想怎么划分资源?”
“我听听!”
彭老九尴尬地笑了两声,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徐海龙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在场的人。
“你们几个,跟我合作过,有的拿过我货,有的从我仓库发走几十吨水泥砖料!”
“现在你们开个小会,说要让我退出?”
“退哪儿?”
“退东岸?还是退港岛?”
没人敢说话。
徐海龙看着彭老九。
“你说啊?”
“我……我不是这意思……我们就是想商量一下,东岸这边是不是可以大家分开做,各干各的,不抢……”
“你们抢得过?”
“抢得过,我早退了!”
“抢不过,就别出馊主意!”
徐海龙站起身,拍拍衣角。
“今晚的会,到这儿就散了!”
“你们谁还想开这种会,下次就不是我来了!”
“是我手底下的人来了!”
没人再出声。
徐海龙走出会所,外头站着几个和连胜的兄弟,看到他出来就立马开门送上车....
车门关上的时候,徐海龙靠着椅背没说话,闭着眼抽了根烟。
第二天一早,林洲打了电话给徐海龙,说东南区的珠宝市场那边出了点事,一家刚投进去的珠宝加工坊,一夜之间换了负责人,新来的那个人姓罗,是外地口音,身后背景查不清。
徐海龙刚泡上茶,还没坐下。
“人来了?”
“来了,就在场子里转悠,说是拿了董事会授权,要接管整个珠宝工坊的出货链!”
“通知了吗?”
“他直接把我们安排进去的人都叫了出来,说要重新整合,不听话的就滚蛋!”
“他敢?”
徐海龙脸色一点没变,语气冷。
“找人去谈!”
“要是他不识趣,就直接抬出来!”
“是!”
林洲答完挂了电话。
李雪丽从旁边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汇总资料。
“这个罗庆元’,名字是新改的,原名叫罗七,是三年前被青海那边一个地方帮派开除的,原来在赌场做庄,专干偷换芯片、骗赌这种事。后来跑到中南混了几年,这次是被一个叫‘德城商会’的集团带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