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妈妈一气之下差点把人打死，本来身上就烂的没块好地儿，这下子脸上乌紫淤青，牙都打掉了几颗，血水混着涎水不停地从嘴角滑落，看上去十分恶心。
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大概就是这样吧。
只是相比起造的孽，他受的苦还远远不够。
吴邪一行人也根本没有要拦的意思，最后还是杨姮出面保住了一条命。
理由也很简单，她甚至没有多说几个字去解释，像是完全没有必要对他们几个有所交代，“别弄死，还有用。”
小三爷眼神微微一动，狗屁的救命之恩，怪不得非要把人带过来，原来是有用，但这种从骨子里烂掉的人，指望他能做成什么。
吴邪心里隐隐的有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莫名让人脊背发凉。
王月半气哼哼的走回来，但嘴里还是以爹妈为中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画圆开屮，小三爷顺手给他递了包湿巾，示意人消消气。
不过，挨了一顿毒打之后，陈鸣却反常的冷静了许多，脸上的狰狞表情不再，说出口的话也不再是歇斯底里的口不择言，
他没有起身，没有看始作俑者胖子一眼，只是靠在身后的祭台上仰望身旁的杨姮，眼神夹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郁与恐怖，忽而，他开了口，声音喑哑如同生锈的齿轮相互啮合沙哑又难听，
“你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在谩骂或者侮辱，陈鸣似乎打心眼里奇怪杨姮是人是鬼。
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甚至此时展现出来的眼界和言辞，也根本不可能是个普通武术世家出来讨生活的落魄子弟，
其中一些细节这女人比他记得都牢固，就像在现场亲眼见过一样。
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第一年带了几个孩子，谁要去记那些买回来不中用只会哭嚎吵的人脑仁疼的肉坨子，又不是没事做。
“我是什么东西~”
杨姮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轻轻的在嘴中咀嚼了一遍这句话，但没有回应，只是下一瞬罕见的弯起眉眼，像是被这句话所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