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着她,她抬起头,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向白宝山。那是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好奇和疑惑。白宝山微笑着,轻声叫出了侄女儿的小名——这是他从大弟的来信中得知的。
他简单地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问侄女一些关于学习和生活的问题。侄女有些害羞地回答着,两人之间的交流显得有些生硬。
白宝山并没有在大弟家久留,他知道自己的出现可能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一些困扰。他依然背着自己的行李,让侄女带领他去寻找父母近年搬的新居——北京模式口居民区的一处单元房。
一路上,白宝山和侄女都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有偶尔的几句对话。终于,他们来到了那处单元房门口。白宝山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母亲出现在门口。她看到白宝山的瞬间,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复杂的表情。白宝山叫了一声“妈”,母亲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转过身去,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继父也走了过来,他询问了一些白宝山路上的情况,然后大家一起走进屋里。客厅里的气氛异常沉闷,没有人提起监狱,也没有人提及白宝山服刑的事情,但这一切却像沉重的阴影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
夜晚,大弟与弟妹下班归来,闻得消息,旋即赶赴父母家,全家得以共进团圆饭。无论怎样,他终究是从大西北归来了。
重又感受到那久违的家的氛围,家的温暖,见到了年迈的母亲,见到了大弟。于白宝山心中,唯有他们才是其至亲之人。自今而后,他或可翻过过往的一页,重新开启他的人生。
诚然,并非诸事皆能顺遂人意。他的归来,亦给家中带来诸多烦扰。住房问题首当其冲。家中原本一切安好,他既归来,总得占据一席之地,这致使家中原本就紧张的住房状况更显窘迫。
起初数日,暂居母亲家,权作权宜之计。生活出路亦是难题。自监狱获释,所发的220元路费早已耗尽。他身无分文。户口尚未办理,亦无法寻得事情可做,一时之间,并无生活来源。
母亲周济他一些钱,这对于白宝山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毕竟他刚刚归来,生活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这些钱能够帮助他解决一些燃眉之急。
而大弟更是对他关怀备至,不仅带他去商场购物,花费500块钱为他添置新衣新鞋,还背着媳妇偷偷取出1000元交给他,让他拿去治病。
要知道,这1000元对于大弟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来给了白宝山,可见兄弟之间的情谊深厚。
白宝山心中对白宝山充满感激,他觉得自己不能一直依赖家人的资助,他想要做点小买卖,自力更生。同时,他也有学开车的打算,因为这不仅可以增加他的就业机会,还能让他的生活更加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