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娃娃呢?”
“她爸爸照看,估计刚哄睡着。”
“辛苦你们要在茶园待上一阵,若想吃想玩什么,别跟小谷客气。”
“不会的。”谭栀目光带着柔和,“我倒是感谢你,有这么好的机会让老许那个工作狂休息,还是在这么天然的环境,对宝宝成长也好,我光是陪在一边心里也舒坦多了。”
“那就好。”
夏有米跟谭栀客套着,卓翊便逐渐在一旁露出没有感情的微笑,他是真不想被过多打扰。
可更明白,眼前这位不光是从小就认识的玩伴,更是如今夏有米主治医生许俊健的妻子。当初那么多老资历的人都看不真切,但这位因为跟卓家关系亲近就大胆一试。
没后顾之忧地拿到各项数据便投身钻研与分析。
卓翊有些不情愿,那人是个对研究入痴的家伙。
这样的主治医师,难免会掺和自己的想法诊治,他担心不是对有米最好的解法。可最终,还是许俊健领头开启专项治疗。
卓翊不想再等了,拖延也不见得能遇见更好的,他一刻都不希望夏有米多痛苦。
为此,
也就时时警惕着,生怕这位不算年长的许医生会步入有米母亲那般噩梦的后尘。因为对此太过投入和专注精神出现错乱,从而酿下再无法挽回的悲剧。
就算能挽尊解释,例如当初给夏有米母亲接生的医生也发现了罕见的遗传病症。
是因为希望破灭,没能等生产完继续他的研究。
才陷入血腥疯癫。
也不能洗脱罪名,无视对方拿病人泄愤的事实。
明明,被卓母深入调查过的报告上写着,若是先抢救母体,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卓翊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有米身上。
所以,
他莫名对谭栀也有警惕。
“订婚宴你们会出席吧?”谭栀还在跟他们闲聊,“唉可惜,还算小翾能认清自己,如果他要是因为几句流言就放弃山欣笑,那我们家和谷家都会去抢人,你们卓家可就会失去这个儿媳。”
“哈哈,幸运呢。”
“是啊!”谭栀笑得明媚,“真的,只要他们分手,我们一定全家上阵抢走山欣笑。”
“都是明眼人,你们看人也很准。”
“还不是夏老师给他们路铺得好,说起来,小谷和笑笑能发展到这般规模,总忍不住要提上你两句。我都听佩杉阿姨说过好多回了,说你不仅救了谷家,还救了濒死的郭家。”
谭栀带着明显的好奇,想从夏有米这打探消息。
“夸张了些。”
“好了,时间到了谭栀,下回再说。”
卓翊耐不住,在话题展开前将谈性打断,起身默默将夏有米推离会客厅。
“真是,一如既往。”
见两人离去,
谭栀独自呢喃,有惆怅,还有深深遗憾。
如同无数次那样,她又晚一步,只能目送背影远去。
小时候如此,大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