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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守村十年,一剑入学府》(2 / 2)

灵澈放下药篓,瓷瓶碰撞声轻得像叹息,垂首时发间药香漫开:“民女,参见真皇。”

灵骁搭在弓上的手指松开,箭矢归鞘,单膝点地的刹那,箭囊轻晃:“属下,参见真皇。”

雪灵狐蹭了蹭林牧的肩头,忽然化作流光,凝出人形,白衣胜雪,与众人一同垂首:“小狐,参见真皇。”

星鼹从背篓里探出脑袋,小爪子扒着边缘,黑豆眼望着玉座,也跟着“吱吱”两声,算是行礼。

玉座上的身影未语,却有声音如洪钟贯耳,震得地脉龙气都泛起涟漪:“平身。林家守护此地百年,今日锁魔功成,当记一功。”

众人齐声道:“谢真皇!”起身时,晨光恰好漫过肩头,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身后渐亮的村庄、苏醒的山林,连成了一片安宁的轮廓。

真皇虚影抬手,指尖凝出六道金光,分别落在六人眉心。林恩灿只觉断剑上的龙纹骤然发烫,一股精纯的皇气顺着血脉涌入,与地脉龙气相融,断剑竟自行出鞘,悬于半空,剑身浮现出“镇国”二字。

“林氏兄弟,护灵脉,锁魔窟,功在社稷。”真皇声如惊雷,“此剑赐你,可统辖骨甲旧部,凡有魔气异动,先斩后奏。”

林恩灿抱拳,断剑“嗡”鸣着归入鞘中:“臣,定不负所托。”

林恩烨眉心的金光化作道玄铁印记,与他刀身的龙纹相契。真皇看向他时,目光多了分暖意:“勇烈可嘉,特赐‘破邪令’,持令者,可调动天下修士助战。”一枚黑铁令牌凭空落在他手中,刻着狰狞的兽纹,却透着凛然正气。

林牧只觉眉心的金光顺着经脉游走,聚于指尖,画符时灵气竟自动凝纹。真皇望着他肩头的雪灵狐,淡淡道:“纯灵相伴,心净如镜,赐‘护灵符卷’,可号令天下灵物,共守苍生。”一卷莹白的符纸飘至他怀中,展开便是无数精妙符纹,比他十年所学更胜百倍。

灵昀眉心的金光融入阵图,图上星轨忽然活了过来,自行流转。“阵法通神,可安天地。”真皇指尖轻点,阵图化作枚玉简,“此乃‘周天总纲’,藏天下阵法精要,你可依此完善星阵,护佑万里河山。”

灵澈的药篓忽然泛出绿光,里面的还魂草竟开出金色花朵。真皇颔首:“仁心济世,妙手回春,赐‘百草经’,可解天下奇毒,活死人生白骨。”一本线装古籍落在药篓旁,封面上的草药图案栩栩如生。

灵骁的箭囊突然鼓胀,里面自动填满了箭矢,箭尾皆缀着皇气凝成的符咒。“箭术通神,可诛邪祟。”真皇道,“赐‘穿云弓’,射程万里,无坚不摧。”一张玄色长弓凭空出现,握在手中竟轻如鸿毛,弓身隐有龙影盘旋。

雪灵狐周身白光暴涨,化作位白衣少年,眉心多了枚狐形印记。真皇望着他,语气柔和了些:“纯灵之体,护主有功,赐‘万灵丹’,可化去妖身,入仙籍。”一枚七彩丹丸落在他手中,药香弥漫,连空气都变得清甜。

星鼹从背篓里窜出,叼起真皇无意间掉落的枚星髓碎片,竟“咔嚓”嚼碎了,周身泛起紫光。真皇见状,哑然失笑:“倒是个贪吃的小家伙,赐‘寻灵令’,天下灵脉,任你游走。”

待金光散尽,真皇的虚影渐渐淡去,只留下最后一句嘱托:“守此一隅,即守天下。切记,魔气不灭,守护不止。”

虚影消散时,万道霞光自天而降,落在村庄、矿洞、万魔窟之上。聚灵炉的灵气冲上云霄,与地脉龙气、周天星阵交织成道巨大的光罩,将百里山河都护在其中。骨甲部的旧部远远望见,皆跪地叩首,山呼万岁。

林牧展开护灵符卷,符纹自动飞入空中,化作无数光蝶,飞向山林深处。远处传来灵物的欢鸣,像是在回应他的召唤。雪灵狐变回原形,叼着万灵丹蹭他的手心,眼里满是欢喜。

“看来以后更忙了。”林恩烨掂了掂破邪令,玄铁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不过这样才有意思,总比守着矿洞打盹强。”

灵昀捧着周天总纲,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我得赶紧回去完善星阵,有了这个,别说万魔窟,就是来十万魔修,也得给我乖乖趴下。”

灵澈将百草经收入药篓,还魂草的金色花朵正散发着治愈的灵气:“以后出诊,怕是要跑遍天下了。”

灵骁拉开穿云弓,一箭射向天际,箭尾符咒炸开,竟在云端画出只展翅的雄鹰:“正好,我还没试过一箭射穿万里云呢。”

林恩灿握紧断剑,“镇国”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看向身边的五人,又望向被霞光笼罩的家园,忽然明白真皇的用意——所谓赏赐,从来不是恩宠,而是将守护的责任,从一隅之地,扩展到更广阔的天地。

林牧抬头,见大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握紧了护灵符卷,用力点头。雪灵狐跳到他肩头,与他一同望向远方。

霞光渐淡,聚灵炉的轻鸣与地脉的龙吟交织成歌。六人并肩站在老槐树下,断剑、玄铁刀、符卷、阵图、药篓、长弓,在晨光里泛着不同的光,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那片需要他们用一生去守护的,万里河山。

他们的故事,从这方山坳开始,却不会止步于此。因为守护的路,从来没有尽头,只有一代代人,接过前辈的刀与符,阵与药,带着初心,走向更远的地方。

风过林梢,带来远方的气息,像在催促,也像在期盼。六人相视一笑,转身往村里走去,背影在霞光中愈发挺拔,像六座永不倾斜的山,守着岁月,护着苍生。

三日后,骨甲部旧地派来的仪仗队抵达村口。鎏金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轮上的龙纹与周天星阵的光痕相触,激起细碎的灵气涟漪。为首的老者捧着紫金色的卷轴,见林恩灿等人迎出,立刻躬身行礼:“奉真皇谕,请诸位大人前往皇都受封。”

林恩烨摸着玄铁刀上的破邪令,眉头微挑:“受封就不必了,山里的事还等着处理。”他脚边的星鼹叼来块星髓碎,像是在提醒矿洞的新矿脉还没勘探完。

灵昀正蹲在聚灵炉边记录灵气波动,头也不抬:“我得盯着星阵与地脉的共鸣,走不开。真皇若有旨意,传讯符送来便是。”

林牧抱着雪灵狐,指尖还沾着画符的朱砂:“护灵符卷刚引了东边的灵鹿来栖,我得去看看它们安顿得好不好。”

老者显然早有准备,笑着展开另一卷文书:“真皇说了,诸位大人若不便远行,便将‘镇国侯府’的牌匾立在此地。皇都的能工巧匠已在来的路上,三日便可建成侯府,既不耽误诸位理事,也让天下人知晓,此处是真皇亲封的守护之地。”

林恩灿望着远处星髓矿洞的方向,断剑上的“镇国”二字在阳光下微闪:“便依真皇之意。只是不必建侯府,将村口的旧祠堂修缮一番,挂上牌匾即可。先祖在此守了百年,该让他们看看,如今的安稳。”

三日后,旧祠堂的梁上挂上了“镇国侯府”的鎏金牌匾。灵昀在祠堂四周布了圈微型星阵,牌匾上的金光与阵纹相呼应,夜里会化作道淡金色的光罩,护住祠堂里的先祖牌位。

林恩灿将断剑供奉在祠堂正中,剑身斜倚着那块刻着“林”字的玉片,与先祖的牌位相对。林恩烨则把玄铁刀挂在侧墙,刀鞘上的铜环与祠堂的钟铃相击,发出清越的响。

这日午后,林牧正在祠堂后院教新迁来的骨甲部孩童画静心符。孩子们握着符笔,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雪灵狐化作小白狗,在孩子们脚边打滚,惹得众人阵阵欢笑。

忽然,灵骁的箭鸣从村外传来。林恩灿提着断剑冲出祠堂,只见西方的天际压来片黑云,魔气翻滚,竟比万魔窟的气息更甚。

“是魔主本体!”灵昀展开周天总纲,脸色凝重,“封印松动时,它竟借机遁出了一缕残魂,在万里之外修炼成势!”

林恩烨扛着玄铁刀跃上祠堂屋顶,破邪令在阳光下泛出红光:“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去找它!”

林牧将孩子们护在祠堂内,指尖凝出护灵符卷:“雪灵狐,去请地脉龙气相助!”小白狗化作流光窜入地脉,片刻后,地面泛起紫金色的龙纹,与周天星阵连成一片。

灵澈将百草经悬于空中,书页翻动,无数草药虚影护住村庄:“我已传讯给黑风谷的旧部,他们带着镇魔阵赶来支援!”

灵骁的穿云弓拉成满月,箭尾的皇气符咒与星阵共鸣,射出的箭矢拖着长长的光尾,在黑云上炸开:“先试试真皇赐的弓够不够劲!”

黑云压至村口时,魔主残魂化作道千丈黑影,利爪撕裂星阵的光罩,发出刺耳的尖啸:“小小星阵,也敢拦我?”

林恩灿踏地脉龙气升空,断剑红光暴涨:“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挥剑斩出,红光与龙气交织成道巨大的剑影,将黑影劈得踉跄后退。

林恩烨紧随其后,玄铁刀劈出的刀气裹着星髓粉末,在黑影身上炸出无数紫花:“十年前没锁干净你,今日正好补刀!”

林牧站在祠堂屋顶,护灵符卷展开,无数灵物虚影从山林中冲出——雪灵狐引的灵鹿、星鼹唤的地鼠、灵昀召的飞禽,与骨甲部的修士并肩作战,灵气与魔气碰撞,震得天地都在摇晃。

当黑风谷的镇魔阵赶到,与周天星阵、锁魔阵连成三重天网,魔主残魂终于发出绝望的嘶吼。林恩灿抓住机会,断剑刺入其眉心,龙纹玉珠爆发出最后一道金光,将残魂彻底碾碎。

魔气散尽时,夕阳正浓。林牧看着孩子们从祠堂里跑出来,捡起地上的符纸碎片,笑着说要学画镇魔符。灵昀在修补星阵的光罩,灵澈在给受伤的灵鹿敷药,灵骁在擦拭穿云弓,林恩烨则把玄铁刀往地上一插,对着林恩灿咧嘴笑:“这下总算清净了。”

林恩灿望着祠堂里的“镇国侯府”牌匾,忽然觉得这牌匾从来不是荣耀,而是责任——就像先祖的牌位,就像他们手中的刀与符,提醒着他们为何而守。

林牧走过来,递给大哥一张刚画的静心符,符纸上的纹路里,藏着村庄的炊烟、聚灵炉的光、六人的身影。“大哥,以后我们还会守在这里吗?”

“会。”林恩灿接过符纸,指尖的温度透过符纸传来,“只要这方天地还在,只要还有人需要守护,我们就在。”

远处的聚灵炉又开始凝结灵液,龙气与灵气交织,在天上画出道七彩虹桥。骨甲部的孩童们围着桥欢呼,声音清脆,像极了这片土地重获新生的模样。

六人并肩站在祠堂前,看着这一切,忽然明白真皇为何将“镇国”二字赐给他们——所谓镇国,不是镇守一座城,而是守住一方天地的安宁,守住人心底的光。

这光,在林恩灿的断剑上,在林恩烨的玄铁刀上,在林牧的符纸上,在灵昀的阵图里,在灵澈的药篓中,在灵骁的箭矢间,更在每一个被守护的人心里。

暮色渐浓,祠堂的钟铃被晚风吹响,与聚灵炉的轻鸣、地脉的龙吟、孩子们的笑声,融成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歌里有刀光剑影,有符纸丹香,更有六个男子,用一生书写的“守护”二字,在岁月里,熠熠生辉。

魔主残魂溃散后,天地间的魔气骤减,灵气愈发精纯。林恩灿望着断剑上流转的龙纹,忽然悟透了“镇国”二字的真意——守一隅不如护天下,需将自身灵气与地脉龙气、周天星阵彻底相融,方能触及更高境界。

他将自己关在矿洞深处的石室,断剑横在星髓母矿上,日夜以精血滋养。第七日,星髓母矿的紫光与断剑的红光轰然交汇,在他体内炸开万丈灵芒。待光芒散去,他睁眼时,眸中竟映着周天星阵的缩微图,指尖轻弹,便能引动百里外的地脉灵气。“此乃‘天地同息’境。”他握住断剑,剑身轻鸣,似与天地共振。

林恩烨则选了处山巅,将玄铁刀插入岩石,以自身为靶,引雷霆淬炼体魄。九道天雷劈下,他衣衫尽碎,身上却凝出层淡金色的龙鳞——那是地脉龙气与他血脉相融的印记。最后一道天雷落下时,他挥刀劈出,刀气竟劈开云层,露出澄澈的天光。“这力道,够斩真皇境的魔修了!”他抚着刀身大笑,玄铁刀上的破邪令发出嗡鸣,与他气息相合。

林牧在聚灵炉旁铺开护灵符卷,以雪灵狐的纯灵之气为引,将十年画符的感悟融入血脉。当第一百张“周天符”画成时,符纸化作流光钻入他体内,周身符纹亮起,与空中的星阵遥相呼应。他抬手轻挥,漫天符蝶自山林涌出,所过之处,枯木逢春,魔气消融。“原来符力不止能护,更能生。”雪灵狐蹭着他的手背,周身白光也染上了符纹的金芒。

灵昀抱着周天总纲,在星阵中枢静坐三月。他以自身为阵眼,让星轨纹路在体内流转,终于在某个月圆之夜,与天上星辰彻底共鸣。睁眼时,他指尖划过虚空,地上便浮现出座微型星阵,阵纹之精妙,竟比真皇留下的周天总纲更胜一筹。“阵法的极致,是化繁为简,以心为阵。”他轻笑道,聚灵炉的灵气随他心意翻涌,凝成颗颗灵珠。

灵澈将百草经与自身药道相融,在药圃中栽种“生死根”——这种草一面开生花,一面结死果,需以自身灵气调和阴阳。他守了百日,终在生死根开花结果的刹那,悟透“医者不是逆天改命,而是顺天应人”。此后,他指尖抚过之处,顽疾自愈,枯骨生肌,药篓里的还魂草竟结出了能续断脉的灵籽。

灵骁带着穿云弓深入万魔窟遗迹,以残余的魔气淬炼箭术。他闭着眼,仅凭风声便能预判箭靶方位,当第一万支箭射出时,箭矢穿透魔气,竟在岩壁上刻出道龙形箭痕。“箭术的巅峰,是心箭合一。”他拉弓时,穿云弓自动凝出箭羽,箭尾皇气与他气息相融,射程竟能触及千里之外的流云。

这日,六人齐聚老槐树下,彼此气息相撞,竟引得周天星阵与地脉龙气同时共鸣,天上降下七彩霞光,落在他们身上。林恩灿的断剑、林恩烨的玄铁刀、林牧的符卷、灵昀的阵图、灵澈的药篓、灵骁的长弓,在霞光中泛出同源的金光,隐隐有突破真皇境的气象。

“再往前一步,便是真皇。”林恩灿望着霞光深处,那里似有真皇虚影颔首,“但这一步,不在修为,而在心境。”

林恩烨扛着刀大笑:“管他什么境,能护得住这方天地,便是最好的境!”

众人相视一笑,不再执着于境界高低。林恩灿引星髓母矿的灵气滋养地脉,林恩烨带着骨甲部修士巡守万里疆土,林牧教孩童画符护灵,灵昀完善星阵护佑苍生,灵澈游走四方救死扶伤,灵骁则以穿云弓为信,守护着每一处传来呼救的角落。

他们或许终未踏足真皇境,却在守护天下的路上,活成了比真皇更令人心安的存在。就像聚灵炉永远凝结着灵液,星阵永远护佑着山河,他们的气息,早已融入这方天地,成为千万人心中,那道永不熄灭的光。

霞光落尽时,林恩灿指尖的龙纹玉珠忽然裂开,露出里面一枚刻着“宸”字的金印——那是皇家嫡系才有的信物。真皇虚影在金光中显形,声音带着释然:“当年为护你们避祸,才隐匿身份,如今魔气渐消,该认祖归宗了。”

林恩烨握着玄铁刀的手猛地收紧,破邪令与金印共鸣,发出清越的响:“太子?皇子?我们守的从来不是这身份!”

“但这身份能让你们更好地守护天下。”真皇虚影望向远方,“皇都的‘启明学院’是培养修士的圣地,你们去那里,既能精进修为,也能结识天下英才,将来共治山河。”

林牧摸着护灵符卷上的星纹,忽然想起那些画符的孩童:“若我们回去,这里的星阵和矿洞……”

“有灵昀、灵澈、灵骁在,更有地脉龙气护持,安稳得很。”真皇虚影渐淡,“三日后,皇家仪仗会来接你们。”

三日后,鎏金马车停在祠堂外。林恩灿换上绣着龙纹的锦袍,金印悬在腰间,断剑“镇国”二字与袍角龙纹相映;林恩烨仍扛着玄铁刀,只是外罩了件墨色朝服,破邪令藏在袖中;林牧的符袋里装着雪灵狐,护灵符卷贴身而藏,一身青衫衬得眉眼愈发清亮。

灵昀将新绘的星阵图塞给林恩灿:“学院里定有阵法奇才,拿着这个去交流,别丢了我们的脸。”

灵澈的药篓里选出最好的固元丹:“学院不比山里,人心复杂,这丹药能护你们心神。”

灵骁的穿云弓解下一支“追影箭”:“若遇麻烦,这支箭能传讯回来,我们即刻赶到。”

马车驶离村庄时,林牧回头望去,只见老槐树下的六人身影渐远,却像扎根在心底的桩,稳得让人安心。雪灵狐从符袋里探出头,对着聚灵炉的方向轻嘶,那里的白光正与皇都的方向遥遥呼应。

启明学院的报名处设在白玉广场,修士们排着长队,个个气息沉稳。林恩灿递上金印时,执事瞳孔骤缩,跪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

周遭瞬间安静,无数目光聚焦过来,有好奇,有敬畏,也有隐藏的审视。林恩烨皱眉刚要发作,被林恩灿按住手腕——他指尖的龙纹正与学院深处的灵气共鸣,那里的星阵竟与周天星阵同源。

“我们是来求学的,以修士身份,而非皇子。”林恩灿声音平淡,将金印收起,“请按规矩登记。”

执事不敢怠慢,递上三份玉简:“学院分‘阵、符、丹、器、武’五堂,殿下可自选。”

林恩灿选了阵堂和武堂——他需参透学院的上古星阵;林恩烨直奔武堂,拍着玄铁刀笑:“倒要看看皇都的修士有多能打!”;林牧捧着玉简,指尖在符堂和丹堂间犹豫,雪灵狐忽然用爪子点了点符堂,那里的灵气最纯净。

登记册上落下三个名字时,广场的钟忽然鸣响——学院的护山大阵竟自动亮起,与三人身上的龙气共鸣,霞光漫过广场,像在欢迎归来的血脉。

林牧望着远处的教学楼,忽然觉得前路虽远,却与守着村庄时一样踏实。因为无论身份是守村人还是皇子,他们要走的路,要护的人,从来都一样。

雪灵狐蹭了蹭他的手心,眼里映着广场上的霞光,亮得像当年聚灵炉第一次凝结灵液的模样。林牧笑了笑,跟着林恩灿和林恩烨往学院深处走去,青衫衣角扫过石阶,带起的风里,竟还留着村庄的草木香。

皇都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恩灿已站在启明学院的观星台上,指尖划过虚空,将皇家星图与学院的上古阵纹比对。断剑“镇国”斜倚在栏杆上,红光与天际的朝露相融,映出他眼底的思索:“飞天真人学院的入学试,比想象中更注重灵根与天地的共鸣。”

林恩烨正用玄铁刀劈开块试剑石,石屑飞溅中,他扬了扬手里的入学简章:“要求还挺多——需在三日内引动三处地脉灵气,画出‘通天符’,再胜一场修士对决。”他瞥向林牧怀里的雪灵狐,“这小畜生的纯灵之气,正好帮你引地脉。”

林牧抱着护灵符卷,指尖在符纸上勾勒“通天符”的纹路。雪灵狐从他怀里探出头,鼻尖蹭过符纸,上面的灵纹竟自行流转起来:“灵昀哥说,这符的关键不在笔法,在‘心向青天’的念。”

三人正说着,灵骁的追影箭忽然从空中落下,箭尾系着张字条——是灵昀托人传来的阵眼图:“飞天真人学院的护山大阵藏着条上古灵脉,引动它,胜过寻常地脉十倍。”

林恩灿将阵眼图拓在玉简上:“今日先探灵脉。恩烨,你用破邪令引开学院外围的守卫;牧儿,画三张隐息符,别惊动旁人。”

月上中天时,三人借着隐息符的掩护潜入飞天真人学院。学院深处的藏书阁后,果然有处灵气翻涌的谷地,谷底的泉眼泛着七彩光,正是灵昀所说的上古灵脉。

“就是这儿了。”林恩灿指尖按在泉眼边缘,龙纹玉珠亮起,地脉灵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与断剑的“镇国”之气相撞,竟在半空凝成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

林牧趁机铺开符纸,以灵脉泉水为墨,雪灵狐的纯灵之气为引,指尖划过符纸时,“通天符”的纹路竟与光柱交织,化作只展翅的灵鹤,绕着三人盘旋一周,没入云层。

“成了!”林牧眼底发亮,符纸上的灵鹤虚影栩栩如生。

林恩烨则在谷外与巡逻的修士交上了手。玄铁刀劈出的刀气裹着星髓粉末,对方的剑气刚触到刀气便溃散开来。“承让了。”他收刀时,对方已被震退三丈,满脸惊惶。

三日后,飞天真人学院的报名处前,林恩灿递上引动灵脉的玉简,林恩烨放下对决的凭证,林牧展开“通天符”——三张入学帖瞬间亮起金光,执事翻看名册时,指尖在“太子”“皇子”的字样上顿了顿,终是低头行礼:“三位殿下,明日辰时入学试,需带本命法器。”

回驿馆的路上,林牧摸着雪灵狐的绒毛,忽然笑了:“灵澈哥说的没错,外面的修士虽多,却没咱们村里的默契。”

林恩灿望着皇都的万家灯火,断剑在袖中轻鸣:“入学只是开始。等学好了这里的术法,才能更好地补全周天星阵,护得更多人安宁。”

林恩烨扛着玄铁刀,脚步踏得石板路咚咚响:“管他什么学院,只要能让我劈得痛快,护得踏实,就行。”

夜色渐深,驿馆的窗台上,护灵符卷的微光与雪灵狐的白光交织,映着三人并肩的身影。明日的入学试或许藏着未知,但他们掌心的温度、眼底的笃定,早已胜过一切。因为从山坳到皇都,从守村人到皇子,他们要走的路,从来都朝着“守护”二字,从未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