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圣华办公室里正陪着病人等着蒋圣华回来的小姑娘看到被蒋圣华簇拥着进门的方梨时明显愣怔了下,不等她说话就听见她师父道:“快去通知你师公,就说我们蒋家现任家主回祖宅了,让你师母把午餐做的丰盛下……梨梨,你今天中午就留在我这边吃饭吧?”
“可以,不过晚点宋怀景和江曙光可能会找过来。”
闻言,蒋圣华对那小姑娘道:“多加三人的饭菜量,快去通知你师公!快去!”
那小姑娘虽然有点懵,但还是遵从蒋圣华的吩咐转身向外面跑去。
见状,蒋圣华道:“那个是我手底下最小的一个弟子,叫孙晓卉,虽然年纪小了些,但好在人听话也非常勤奋,她家里人早些年闹饥荒,全饿死了,这些年她一直都生活在我家……除了她以外,我还有三个徒弟,如今全下放的下放,下乡的下乡去了……”
说完,蒋圣华忍不住叹口气。
“我这些徒弟都非常孝顺和听话,唯独医学天赋差了点,原本我和我父亲还担心蒋家医术后继无人,没想到你早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就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蒋圣华收的四个徒弟无一例外都是孤儿。
这几个孩子既然勤奋也能干,但偏偏天赋不够……
“你自个有小孩吗?”方梨问。
蒋圣华怔了下,摇头道:“没有。”
“是不能生还是不想生?”
“我妻子年轻时候受过一些伤,导致她怀孕艰难。”
“那你和你妻子想要生一到两个你们自己的小孩吗?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帮你们……”
听到这话蒋圣华眼睛一亮:“真的?但我们现在都不年轻了。”
“你这么多徒弟呢,你还怕你的小孩出生以后没人带?以你们现在的年龄还能勉强赶上生娃的末班车,再拖个几年,你们即便是想生也都难了!”
“那,那您一会帮我妻子看看?”
“可以!”
听到两人对话的病人诧异问方梨道:“你也是医生?”
不等方梨说话,蒋圣华抢先开口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可是我们蒋家医术的正统传人,从两岁多起就开始学医,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她的医术远超过我和我父亲!”
“真的假的?她这看着也没多大呀?”
不等方梨和蒋圣华再说话,那人继续道:“丫头,既然你医术那么好,要不你给我看看?”“可以呀,只要你不怕蒋叔是骗你的就行?”
闻言,蒋圣华道:“那我在一旁学习?”
“可以,一会还是像刚才一样,你先把脉,然后我再把脉,你再根据我开的药方来取长补短,找出不足,有不懂或是不解的地方,就趁着我还在京市赶紧问……”
既然是本家的,方梨自然是倾囊相授的。
“好的。”
蒋圣华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
方梨也没跟他客气,坐下后便对病人道:“把你的左右手伸出来。”
蒋圣华的父亲听到孙晓卉的话后,立马起身冲向前院蒋圣华的办公室。
他到时,方梨正在就面前病人的情况指点蒋圣华。
蒋圣华站在她身侧拿着笔快速做着记录,表情严肃。
直到病人起身离开,方梨和蒋圣华才注意到两人的存在。
蒋圣华看到自个父亲的刹那,立马起身给方梨介绍道:“梨梨,这位是我的父亲蒋国振……”
“你好,我是蒋梨,我姥姥叫蒋华云,姥爷蒋方良,我是由两人抚养长大的,也是蒋家医馆第394代传人……”蒋梨自我介绍道。
蒋圣华的父亲蒋守业激动道:“你好,那个,冒昧问下,你有家主令牌吗?”
“有的,稍等。”
方梨从她的包里掏出一块写着蒋字的玉牌。
蒋守业接过并和他的玉牌拼在了一起,确定严丝合缝这才老泪纵横道:“谢天谢地,我终于等到你了,我还以为我有生之年都没办法等到你们回归了!”
不等方梨说话,蒋守业继续道:“早些年也有人打着蒋家嫡系的名号来认亲,但无一例外都是假冒的,这家主令牌是蒋家独有的,它和我们手里的玉牌是有感应的……”
说话间他将手里的两块玉牌递给方梨。
方梨接过后才发现这两块玉牌就像是有磁铁一样,一靠近就不自觉的聚拢。
“不仅如此,您看……”
蒋守业拿起属于方梨的那块家主令牌狠狠地砸在地上。
玉牌掉在地上碎成一片片后。
“家主,你滴上一滴血。”
方梨按照他的吩咐滴了一地血在上面。
原本破碎的玉牌像是感应到什么般朝着染上方梨血的玉佩聚拢没一会就恢复了原样。
“这玉牌这么神奇呢?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们蒋家医馆传承上百年自然是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说清楚的手段和秘诀,但我能获知这些还是因为我们这一支早年被老家主选中,成为了蒋家的守家人……”
蒋老爷子和蒋老太太不知道是出于对方梨的保护还是别的原因竟然一个字都没跟方梨提过。
考虑到蒋圣华这边还有很多的病人要看,而且,许多的事也还没到他和孙晓卉知道的时候,所以蒋守业在和方梨认完亲就领着方梨去了后院蒋家的祠堂。
“这个祠堂还是我早年偷偷建的,家里除了圣华来,我从未放其他人进来过。”
小小的祠堂里摆满了牌位,大大小小足足有几百个,同时,方梨一眼就认出祠堂里挂着的那个大大的蒋字,和她空间里的那个蒋字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些天我日日夜夜都在盼着您的回归,只是不知道您这一脉还有多少人?”
“不多,就三人,其中我胞妹没学过医,我妈略懂一二,所以将蒋家医术发扬光靠这事指望不上她们,她们也出不上什么力,而且,受如今的政策限制,我们如今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趁着现在提升医术,你这边的人都可靠吗?”
“可靠的。”
说话间蒋守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方梨。
“这上面的这些人早些年都是可用之人,但因为已多年未见……”
后面的话不用蒋守业说,方梨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无外乎就是人心善变。
方梨收起蒋守业给的名单道:“这些人不着急的,倒是蒋哥的医术……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如果可以我想让他跟在我身边学几年……”
听到这话蒋守业一喜,然后就听见方梨道:“只是这样一来,京市这边的医馆可能就得您亲自上阵了。”
蒋守业:“您看别我好像年纪很大了,但其实我身体硬朗着呢,而且,我的医术比那小子的好太多了,毕竟,我当时也是跟着你姥姥姥爷长大的,受他们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