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刃从身后揽住他的腰,将下颚搁在他肩膀上,目光随他一同看过去,轻言而又坚定开口:“卿卿,我保证最多不过三年,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陪着你。”
水中的鱼儿再怎样无忧,可终究是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的卿卿应当是高飞的鸟儿,终有一日他会实现他当初所愿,与他行医济世,游遍天下。
“好。”
君卿握住那双固在自己腰间的手,温柔的情意蔓延至眼底。
他知道,唐刃从来没有忘记最初时他曾说过的话。
.........
翌日。
朝堂之上,宋凉果然未提这两日在山中所遭遇的一切,下了朝,两人留下后一同觐见萧怀策,他也如同是那落了水的鹌鹑,整个人都老实下来。
萧怀策心知肚明,他必然是在唐刃手上吃了亏,对此,他全然看个乐子,故作不晓。
唐刃倒也没有挑明流匪一事是假,只说山中确实有匪徒作祟,不过胜在人少,已被二人合力解决。
宋凉见他有意为自己隐瞒,未将此事摊在明面上,为难于他,心中倒是复杂起来,原本满腔怨气倒是收敛了些。
等到出了萧怀策这儿,唐刃瞅着时间还早,一门心思想离宫回府陪君卿用膳。
然而宋凉却拦下他,面色窘迫中又带着半分迟疑开口:“今日之事,多谢了。”
闻言,唐刃面色未变,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硬:“不必。”
说着他欲越过宋凉离去,宋凉面色一僵,压低了声音开口:“小爷向来恩怨分明,不要以为这次你帮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山中之仇,就此作罢,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将话说完,他闭上嘴,本来是想看唐刃的反应,可不料那人全然一副未曾看到他的模样,连半分眼神也不给,径直离去。
宋凉虽面色不悦,却也未再多言,很快也同样离开。
而两人之间的对话,不多会儿,便已然传入萧怀策耳中。
对此,萧怀策倒是全然不在意,只对江聿淡淡说了一句:随他们折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