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霄愤怒嘶吼,目眦欲裂。他不是傻子。
宁牧这句极具挑衅的话语,再加上方才那放在母亲身上游离的手,他就算真是个傻子,也该明白过来。
自己已经亡故,从未谋面的父亲,坟头草怕是已经绿油油的。
而自己,堂堂云霄寨少当家,怕是多了个便宜后爹!
“放肆!”
宁牧没有说话,只是回头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目光便重新看向祝娅峦。
琉璃轻哼一声。
那吴羽霄顿时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而祝娅峦反应过来,眼眸中顿时浮现起浓浓的无措,紧张且有略有不快的蹙起眉,但面对宁牧的强势,又不敢反抗。
尤其。
此刻霄儿正在琉璃师太的气场压迫之下!
她就更加不敢妄动分毫了。
抿抿唇,她眸光潋滟的闪烁了下,旋即叹了口气,用仅能让宁牧两人听见的低沉嗓音,羞耻道:“小宁寨主,他比您都大一些,这个要求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合时宜吧!”
“您看,能否通融通融些”
祝娅峦红着脸,有些担心的看了眼目眦欲裂的儿子。
旋即抬起头,神色无比尴尬的问道。
“既然不合时宜,那我们就做点合时宜的事吧!”
宁牧淡然一笑。
旋即。
不等茫然无措的祝娅峦反应过来,便只见他直接弯腰,将其一把抱在怀里,而后便朝着偏厅楼梯走去。
吓!
祝娅峦人都傻了。
呆呆的望着宁牧的侧脸,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脸色更是唰的一下红了下来。
唔!
霄儿!
踏上楼梯,祝娅峦才反应过来,心中顿时无比慌乱起来。
霄儿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只怕此时,他已是肝胆俱裂,内心对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娘亲,很是失望吧!
可。
眼下处境,面对这亦正亦邪,油盐不进的小宁寨主。
她亦是无能为力。
唉!
祝娅峦心底不由幽幽叹息一声。
到了楼上。
祝娅峦以为,宁牧是要抱着她去房间里。
可是。
宁牧直接一个转弯儿,朝着露台而去。
不多时。
便将其放置于露台栏杆前,令她双手扶着栏杆,倚栏而望。
甚至。
她都能够感受到,自己儿子吴羽霄,就在脚下!
唔。
儿子在第一层受罚。
当娘的,却在他上面,同样受罚!
被一个与儿子一般大的男人侮辱!
这种事,实在让她内心惶恐不安。
“小宁寨主,求求您,去房间,去您房间里吧!”
“不行啊,霄儿就在
祝娅峦顿时焦急不已,红着脸,满目悲愤的捂住自己的裙摆。
可。
这点阻拦,只是徒劳而已。
“唔”
蓦地。
祝娅峦脖子不由一抻,腰腹亦是被撞得抵住了护栏,发出一声闷响。
若非这护栏经过维修,十分坚固。
只怕这一击,早已是护栏尽毁,两人指不定也会跌落下去。
但饶是如此。
她亦是差点没能撑住重心。
好在,有小宁寨主的支点,让她得以稳住了身形。
一双悲愤的美眸之中。
亦是在这一瞬间,浮现出如水如雾一般的涟漪。
“小宁,啊寨主!”
“这样不行的!”
祝娅峦悲愤交加,羞恼不已。
但任凭她如何挤。
却是兀自平白给对方添了感觉,反而没能自持住。
“是不行的!”宁牧坏坏的一笑。
嘶拉一声。
只见祝娅峦的衣服,被撕扯开来,成了两半。
而后。
宁牧随手一扬。
那衣袂便随着山间流动的温暖的风儿,飘飘袅袅,自二楼坠下。
吓!
“不要!”
本羞愤眯着眼睛,不敢见这光天化日的祝娅峦。
察觉衣袂飘然落下,她顿时一惊。
急忙伸手,腰身前伸,就要去抓住!
可终究只是徒劳。
毕竟。
她的腰支,此时正在宁牧掌握之中。
她根本无法飞身而起。
只能惊恐的眼睁睁看着,那破碎的衣袂,朝着殿外落下去。
千万别落到霄儿身上!
祝娅峦大惊失色,急忙握紧拳头祈祷着。
而这时。
宁牧下一句话,在她耳畔响起。
“夫人,您儿子这自罚的态度,可不太令人满意哦!”
宁牧趴在她耳畔,声音里充满了律动。
祝娅峦闻言一怔。
急忙侧耳倾听。
果不其然。
楼下吴羽霄,此时早已没在鞭笞惩罚。
“小宁寨主……”祝娅峦就要求情。
看在她此时,已经如此虔诚背对,任其冲杀,乞求小宁寨主,便饶过霄儿。
可。
宁牧根本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将她的话头,给堵了回去。
“夫人,让他不要停,否则我会很不满意,后果你懂的!”
宁牧坏笑一声。
就像是此刻,堵住了源头活水一般,让她没有说下去的权利。
“唔”
祝娅峦神色间顿时充斥着慌乱与忐忑,还有浓浓的羞愤。
她抿着嘴,不想开口。
但。
不消片刻,她便发现,自己的抵抗,有多么幼稚无知。
这小宁寨主,也太强了!
让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别,别……我说,我说,饶了奴家吧!”
祝娅峦顿时喘着粗气,只觉心儿都要麻了,若非是因为霄儿就在楼下,让她始终不敢过分沉浸,保持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只怕此时早已魂飞天外。
“呼……”
轻轻吐了口气。
祝娅峦脸蛋宛若那被蒸烤过后的云霞一般,灿烂而又多姿。
只见她望着楼下,眸中娇羞不已。
但还是不得不张开嘴,大声斥问道:“霄儿,令你自笞百鞭,为何啊,中断!”
“还不,还不赶紧!”
“我与小宁寨主求情,你当速速笞百鞭,而后归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