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才太傅府中人在宫门处着急求见太傅,言有大事要尽快报与殿下和太傅,禁卫报到奴这边来。奴见他当真着急,恐耽误了大事,遂斗胆先带人来……”
魏廉的突然出现,再次打断了众人热议。
有御史听到魏廉的话,出声斥道:“宫里是何等地方?中书令府中的人,如何这样不知轻重?”
关渡却并不理会那人,只看向阿璀:“若非小事,我府中人断不会这么不知轻重,恐怕是应该是新到的新丹那边的消息,殿下……”
只听得“新丹”二字,还未等关渡说完,阿璀便已开口:“叫他进来!”
魏廉听到吩咐,便忙去引了门外人进来。
那人微微弯腰垂首,手中托着一个信封,虽看不清容貌,但只看身形,阿璀立时便认出了那家伙正是会景。
她有些惊讶,不由得又看了关渡一眼。
会景将信封送到关渡跟前,关渡却没有接,而是开口道:“先呈给殿下。”
会景会意,略转过身来,将手里信封往前一递。
侍立在阿璀身旁的公玉淳见状忙上前去接过信,呈送至阿璀跟前。
阿璀尚有些疑惑,既然是祖父那边收到的消息,为何特特在这个时候在这许多人面前送过来?
不过来不及多想,她还是接了过来,快速打开信。
新丹自数日前开始动作频发,将王城中驻守军队调出大半,有往南大举下压之势。
几日前王城外与南山出现大规模雪崩和塌方,待雪崩停止后,新丹另派了万人军队,直入与南山,从四个方向包抄搜山。
……
这信上就短短几行字,内容却写得极其清晰,但阿璀看着这消息的时候,手却都有些抖。
她下意识抬头又去看旁边关渡,恰恰好好对上关渡看过来的眼睛。
他给阿璀的眼神,分明暗暗透出了几分气定神闲。
即便不知道缘由,但阿璀立时便松了口气,再次去看纸上消息,这一眼,她看出了其中一点关窍。
这纸上的字迹,不算好看,但还算工整。
是她认识的字迹。
加了密押的信封,里面的内容竟然是会景写的。
阿璀几乎立刻便抓到了其中的关窍,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她的祖父,私下里到底避着自己做了什么?
再一次盯上关渡,目光中已是难以控制的追问。
而对上关渡略带安抚的眼神,阿璀深吸了口气,转手将那信递给公玉淳,道:“给中书令看吧。”
关渡拿到信,作势展开看了一眼,眉头微蹙。
他这一时的沉默,让翘首以盼的众人有些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