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柳成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指了指旁边路过的只交了两块灵石进城的老大叔：“敢问，为什么他交的数量跟我们不一样？”
持刀人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皱皱眉，随后“哦”了一声道：“他是城内商户，每年要缴纳十万极品灵石的‘保护费’，收的灵石数量自然不同。”
说着，又看向面前五人：“第一次来的，都是一百极品灵石。”
敖澄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朔衡抬手拦住。
他递给持刀人一个储物袋。
持刀人打开看了一眼，突然福至心灵，从里面掏出多的五百灵石揣进自己口袋，又小心谨慎的左右看了看。
“你想问什么？我的时间不多。”
朔衡勾唇。
他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你们是赊刀人？”
“对。”持刀人点点头，“这里的城主府就是我们赊刀人的分殿，主殿在沙海之心的内围。”
“城中可有什么禁忌？”
“有。不得在收了‘保护费’的区域内动手，否则会被我们的人通缉追杀，只要你还在沧浊界域，就逃不掉。”
朔衡点点头：“除了这个呢？”
持刀人又看了他一眼，几乎用气音说道：“遇到危险，可以去三更酒楼。赊一把刀，报一个任务。完成任务后，会有人上门取刀，而你，付钱。”
“钱是什么？”
“可以是任何东西，只要他要。”
朔衡挑眉：“若是我没有呢？”
“通常情况下，他会知道你有什么。”
朔衡突然有了些兴趣：“多谢。”
持刀人点点头：“不必。进城后，小心鬼都和土御门的人。另外，最近不要去百宝商行。”
终于听到了最有用的消息，朔衡卡着别人看不见的脚步，又往他怀里塞了一千灵石：“仔细说说百宝商行的事。”
持刀人眯起眼睛，盯着朔衡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把钱收下了。
“鬼都和土御门想铲除百宝商行，除了赊刀人管辖的城池，所有百宝商行的分店都不见了。”
朔衡笑了：“那为什么鬼都和土御门不在赊刀人的地盘上动手？”
“因为去年百宝商行给了赊刀人‘保护费’。”持刀人淡淡回答，“还有五天到期，并且，赊刀人不准备续约。”
…
“原来是这样……”进城后，厉柳成摸着下巴，“所以说赊刀人是完全中立。”
敖澈表示赞同：“虽然在收了‘保护费’期间赊刀人会保证他们的安全，但鬼都和土御门都知道赊刀人的规矩，他们完全可以等时间过了再动手。
五天时间，等得起。”
厉绝他们知道朔衡此行的目的。
如果到时候百宝商行真的被灭了，那他们这一趟算是白跑。
可同时招惹鬼都和土御门，他们又能招惹得起吗？
朔衡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系统地图。
这张小小的地图上，还真是“群英荟萃”，密密麻麻的一堆红点和黄点聚在一起，绿点也有，但是不多。
朔衡看向地图上的城门口，除了那个刚刚跟他交谈的赊刀人是绿点，其他守门人都是黄点。
真·中立。
而在沙沃城的其他地方，登神强者堪有五指之数，仙人境强者也不少。
——为了利益，这帮家伙果然什么都干得出来。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