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知道尤月兰的情况吗?”乐素兰问道。
安星月缓缓抬起头,轻轻一笑,“并不,是又送来一批新的药材,我有些睡不住。”
尤家大房的事情刚刚处理好,她自然是不太困倦。
待她为孙代荷调理得差不多,便准备离开。
“尤月兰有问题。”乐素兰道,“她是被设计的。”
“尤家大房已倒,俞家内宅的水也是深的。”安星月仅是如此说。
如若是想要为尤月兰查起来,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望着尤月兰稍稍聪明些,自己可以注意到其中的异样,好好护
着自己。
仅此而已。
安星月起身道,“虽然尤月兰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但是她的手上也不干净。”
“怕是这三家人早就在不知何时,已是不再团结了。”
“是啊,不再了。”乐素兰道。
如若再追溯到他们祖辈,倒是一路配合,还算默契。
可是再看看如今,已然变成另外模样。
安星月没有再去考虑,打着呵欠,告别乐素兰,先回去休息。
山香伴着她。
“大小姐,那药童已经跑了。”山香道,“我派着人跟了跟,跑得可是不近。”
安星月冷笑着,“我们之间的争锋相对,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如若她没有跑,无论是被哪一方抓住,都是小命不保,且不存在出卖其中一方,以换安全的可能性。”
她也是仁之义尽,毕竟在此之前,还给药童一些钱财。
“俞家的事情,要不要探一探?”山香小心的问着。
她瞧着安星月与尤月兰的关系,好像也并非是不可调和。
安星月侧头冷笑着,“为何要探?我们可都是仇人的。”
“是。”山香道。
家仇,难处理。
安星月回到房后,却依然难捱,她知道下一趟是向着尤四爷而去,然后呢,接下来要如何对付另两房?
她的心里没有数,也的确是稍有不安。
同样不安的还有尤家。
尤家哪里想到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们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尤家长子收敛出来的所有财物,全部
都送到京城。
一箱又一箱。
百姓都听说箱子里面塞满金子,虽然不曾亲眼所见,但仅仅是听一听,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奇极了。
琴州没有瘟情,没有人受伤,不曾有冤情。
但尤家这位大人却是拿着命,与他努力收敛的一切,都被送到此地。
尤家大房当然是坐在囚车中,任是谁都可以看到他们的面容。
自然,也不会有人放过这样的机会。
“打!”忽然有人喊着。
什么烂柿子,臭鸡蛋,全部都丢到囚车的方向。
尤大人将脸转到一边,他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败露至此。
如若是之前关于柴伟兆的事故,即使查下去,也可以为柴伟兆安上一个罪名,此事不了了之。
可是谁知道还有后招等着他们。
这,不对劲。
关于这地下藏金一事,惟有尤家的人知道,但尤家内的哪一个人都不会设计自家人。
还会是谁?
尤家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他们缩在囚车的一角,受着打砸与咒骂,好不可怜。
南王瞧瞧也沾了菜叶的衣物,扬起手。
一时间,不会再有人敢再继续打下去,一个个的恨不得缩成一团。
“王爷。”尤大人冷笑着,“此时就没有必要假惺惺了,他们想要打就打吧。”
南王仅是扫他一眼,“尤大人误会,是他们打到我了。”
尤大人的脸顿时一僵,气得浑身发抖。
但他们这一行人也算是平安的……入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