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华沉着脸,只道,“应该是大新国的人知道我离开京城,暗派刺客,恰好又碰上另一队不知身份的人。”
他极认真的说,“我都没有走到琴州,就中了暗算,滞留城外城。”
至于尤家什么的,都来不及正式的碰面,他便被迫留下。
安星月在心中做出许多设想,哪里想到是这样的道理。
这是尤家没有来得及出手啊。
安星月叹了口气,“好,我在外面,可以查一查,先吃东西。”
“你呢?遇到什么?”宁西华问着。
安星月又
为他倒杯水,“我的运气要比世子好上许多,即使有人敢拦着我,也是担不起那后果。”
话中有话。
她没有瞒着宁西华,将柴伟兆做过的事情,讲个清楚。
“最可笑的是,他后来又派了一批刺客,夜入山庄。”安星月冷笑着,“山庄内的守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没有留下活口。”
当然,这本也是她的意思。
她知道是谁派他们而来,留着这些人岂非是寻着不痛快。
“柴伟兆,为何?”宁西华不懂。
安星月便将书童讲过的理由,讲给宁西华,“你说这个理由,可信吗?”
她是认为这个理由太过简单,显得十分单薄。
“可信!”宁西华道,“人的贪婪,是你想象不到的。”
还能这么说?
安星月轻笑着,又道,“他应该是已经到琴州,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你呢?”宁西华问道。
安星月实话实说,“虽然太后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她是打算让我跟着你,如果能护你安全,自然是最好。”
至于护不住的话……
“好。”宁西华自然欢喜。
他们用过膳后,白弘业也将熬好的药端进来,摆在他们的面前。
安星月也在此时起身,“明日再喝一遍,我先回去了。”
宁西华猛的拉着她的手,“这宅子大,还有其他的住处。”
“我回去还有……”安星月的话被宁西华打断。
宁西华道,“如果邵家人
听着尤府的安排,知道你的行踪后故意接近你,你岂非是会危险?留在这里,我们相信有一个照应。”
总之,是不会放手的。
安星月哭笑不得的瞧着他,“你不会是害怕,他们会寻上你吧?”
“当然不可能。”宁西华斩钉截铁的说,“我是为了你。”
“不行的。”山香瞧不下去,“大小姐,先留一留,明天再回吧。”
她自然不是帮着宁西华。
这天色已晚,如果安星月趁着夜色归宅,谁知会遇上什么麻烦?
宁西华笑了,“白弘业,去安排。”
白弘业接过药碗,“早就安排好了,这不是怕大小姐不同意吗?”
没有再拒绝的安星月,倒是担忧起跟随她而来的护卫,没有瞧见她归府,会不会太着急?
“大小姐,我来安排。”山香一眼看穿安星月的想法。
安星月瞧着山香离开以后,复坐下来,忽然说道,“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总归是要有一个计划的。
他们不可能始终留在城外城,消耗着时间。
皇上派着他去寻矿藏的事情,无论真假,总归是要有一个说法的。
宁西华看向她,说,“别急,我派着人去寻了,我们既然来到琴州,没有道理无功而返,你说对不对?”
从琴州传到京城的传闻不少,但没有半点线索,是宁西华不相信的。
可是留于琴州的路家、卫家都不知道此事,无法提供更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