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册子交到太医署,这算是什么封口之策?
沐好是瞧不明白,估计着问也是问不出来缘故的。
安星月回到别院,收到孙代荷的信笺。
上面将事情写得很清楚,甚至叫她小心些。
如此一来,更是叫人不理解。
太后已允安星月离开京城,且是连借口都寻好,她为何不肯告诉宁西华?
“不到离开京城的那一天,凡事都是有变故的。”安星月沉着声音,“自然是要小心些,也不想叫他的希望落空。”
有惊喜,比失望要强得多。
次日一早,安星月果然守信,亲自去送宁西华。
城门之外,空
荡荡的,竟谁也瞧不到。
宁西华就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晃悠着双腿,在看向安星月时,眉开眼笑。
安星月又瞧了瞧四周,“真的是没有一个人送你?”
“当然没有,我在家里实在是没有地位,我身边以后就只有你的。”宁西华向安星月卖惨,“你可不能离我而去。”
安星月哭笑不得的望着他,“此事不能声张,我是懂的。”
正是因为不能声张,才不会有人来送宁西华。
宁西华讪笑着,“的确不能来送我,我也只想看到你。”
安星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儿,只道,“我知道你要先去琴州,他们必然会防备于你,你一定要十分小心,知道吗?”
“知道的,自然是知道的。”宁西华晃着安星月的手,向她保证着,“我不会叫自己遇上半分麻烦。”
“那就好!”安星月看向白弘业,“提醒他要注意着腿。”
既然是演戏,戏自然是要真。
“是,大小姐!”白弘业笑着说。
安星月看了看他,“会先去萍云山庄吧。”
白弘业的脸突的一红,支支吾吾,“谢大小姐。”
再耽误下去,怕是出入京城的人会越来越多,被人瞧见就不太好了。
安星月后退半步,瞧着宁西华坐进马车内。
白弘业驾着马车,渐渐远去。
“大小姐,天已大亮,先回城中吧!”沐好唤着安星月。
安星月应着,又往宁西华的方向瞧了一眼,才回去的!
这回到京城,在没
有宁西华的日子,怕是会有很多的麻烦。
“大小姐,您打算何时离开京城?”沐好问着。
这太后都允了,安星月却是迟迟没有动身,莫非是许青亦有事情要吩咐?
安星月不急,“再看看,太后会不会有旁的事情要吩咐。”
没准真的有些事情要叮嘱,她总不好已经理会,岂非是叫太后生气,怪她不懂事?
只是她将事情想得的确复杂。
待安星月回到别院,习雨已经将早膳摆好。
在安星月落座后,她便回着今日听到的消息。
“那名为曾珠的女子,家里很穷。”习雨道,“她已经招了,称自己是因为看着医馆有钱,猜测大小姐应该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必然不希望事情闹大,会息事宁人。”
安星月挑眉一笑,“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
“正是!”习雨点着头。
这曾珠也是对自己下了狠手,无论如何都是拿不到好处,倒是不如硬着头皮,将自己全部应下。
“奴婢打听过,说是会秉公处理,但处理的法子不会太重。”习雨继续道,“大小姐,就这么算了?”
安星月没有回答,而是在考虑着什么。
半晌后,她终于开口。
“在我的手里,除了药馆,也没有旁的产业,可以落人口舌,所以他们想要再动手,必然还会从药馆内想着法子。”
沐好听罢,想到宁西华的提醒,“大小姐,是柴先生利用药材之事,构陷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