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回到琴州,宁西华才能安心,但是因为身上的伤总是隐隐作痛,像是要撑不住一般,实在是太辛苦。
有安星月在身边,起码可以为他医治。
他们一行人撤回到琴州时,又是几天以后,只能说宁西华实在是太能忍。
他入城之时,城中无一人知晓,悄无声息,最后来到了安星月的院中。
正值深夜,当宁西华落到屋外时,竟然一时没有站稳,跌坐到地上去。
他也应该是没有这般狼狈过,透出些许的无助。
这一声响,惊动了安星月。
安星月命习雨出来查看时,发现是宁西华时,吃惊不小,“大小姐,是宁公子,宁公子受了伤的。”
安星月一
听,没有耽误,忙叫习雨带着宁西华去了隔壁的书阁中。
她提着药箱,匆匆而来。
宁西华靠坐到椅上,已经露出肩膀上的伤口,正渗着血。
“这伤……”安星月将药布取下,看到上面的伤口时,当真是吓得不轻,“这是敷衍了几日呀。”
宁西华勉强的撑着笑,轻声的说,“追着贼人,用了几天。”
这几天是没有好好的换过药,但他从前也是如此,也没有见到有什么问题呀。
“你再这么下去,是会落病根的。”安星月咬牙切齿的说。
宁西华尴尬的笑着,由着安星月为他重新上药包扎,在疼痛之余感觉到一丝清凉,倒是舒服。
“药里面加了东西?”宁西华问着。
“是。”安星月一边缠着药布,一边道,“可是能好一些?”
“特别好。”宁西华盖住安星月的手背,“别生气呀!”
安星月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的继续包着伤口,“你跟着去的人,都还好?”
“我的伤是先受的,他们倒没有什么大碍。”宁西华道。
他将发生的事情,讲给安星月来听着,习雨就抱着新被褥走进了书阁,开始铺了起来。
安星月听得直皱眉头,尤家还有暗卫呢?他们可真有钱。
且忠心的暗卫是要早早培养的,是不是都是汤氏用的手段?
在她想着时,安星月突然问,“丫头,你这是打算让我在你家小姐的身边休
息?这传出去可是好的?”
啊?习雨抱着枕头,呆呆的看着安星月,好像并没有认为不妥,可是当宁西华问起来时,她又觉得哪里都不妥。
“如果你不想住,就尽快离去吧!”安星月放下了手,“莫要欺负我的人。”
“不欺负,哪里是要欺负的。”宁西华忙道。
安星月向习雨道,“你铺好以后就去休息吧,明个记得去向白侍卫要一身干净的衣裳。”
“是!”习雨说着,就退了出去。
安星月收拾着药箱,就听宁西华道,“我估计着,突然出现,救了我和路大人的那波人,就是到处偷抢嫁妆的贼人。”
谁?安星月诧异的看着宁西华,眼中闪过一抹迷惘。
“是他们。”安星月回过了神,“他们这是又要做好事?”
宁西华的确也不太明白,只能说,“兴许是另有缘故吧,我会查个明白,但如果他们当真是仗义之人,我倒是有些舍不得抓他们了。”
安星月的手盖在宁西华的手腕处,轻声的说,“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能越过了律法,我先备些点心,你吃过以后先休息吧,其他的明天再说。”
待安星月离开以后,宁西华就将沾了血的衣服都丢到一边,钻进了被子里。
端着点心的安星月再回来时,以为宁西华睡着了,瞧着被子都掉到地上,无奈的摇着头,就上前去帮着提了提。
这一提,就被扣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