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若雨虽是为护他人而受伤,看似是意外,但她确定对方就是针对着她而来,如若没有猜错,应该是尤三夫人汤氏的手笔。
因为其中几个应该是尤家的侍卫。
果然是与汤氏有关,无论在做着什么,都会与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只消想一想都会觉得特别的恶心。
安星月的双手握成拳头,便将书信递给习雨,道,“烧了吧。”
习雨猛的抬起头,“大小姐,这是危医师为您留下来的东西呀。”
安星月深吸口气,压低着声音,说,“里面提到了尤家,且是推测,容易引祸上身,先处理了吧。”
习雨一听,便懂得安星月的意思。
就是怕尤家的人有可能知道书信的存在,再引来祸事。
医馆内不可能有人抵得过尤家,所以还是烧掉的好。
安星月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
,白弘业就匆匆而来,向她说了一个极不好的消息。
“我知道,是没有找到这些人吧。”安星月低着声音。
白弘业是觉得又丢人又恼火,这般简单的事情怎么就会做不好呢?
安星月感觉到白弘业的情绪,道,“你回去告诉西华君,此事是查不出结果的,如果能找到他们自然是好,如果找不到就一直大张旗鼓的找。”
“再者,此事是知县大人的事情,尽量推给他的好。”
知县大人不是心向着尤家吗?就让他夹在中间焦头烂额。
“大小姐,节哀。”白弘业道,“您府上的长辈们会因为你的担忧,而担忧着你的。”
“好。”安星月道。
白弘业离开以后,习雨就轻声道,“大小姐放心,奴婢已经请人回安府通信的。”
安星月应了一声,继续收拾着东西,又挑拣了几样东西,准备随着危若雨一起下葬。
当她们做好这一些,准备去寻着危若雨时,就听说尤三夫人汤氏到了医馆内。
她来做什么?安星月迅速的拧起眉头。
汤氏来到医馆内,是绝对不会有好事的,自然是应该更加小心的防备着。
与汤氏前后脚进入到医馆的,就是巴氏。
当汤氏来到安星月的面前,问起危若雨的情况时,巴氏就已经跑了进来。
“娘!”安星月不愿意去理会汤氏,而是直直的扑到了巴氏的怀里,“我要怎么办啊。”
巴
氏轻拍着她的肩膀,哄道,“没事,有娘亲,娘亲帮危医师办丧事,你不用担心,听话。”
安星月什么都说不出来,窝在巴氏的怀里,哭得难过。
被晾在一旁的汤氏,难得没有因为无人理会,且他们的礼数有问题,而有任何不满的情绪,神情中透着一丝快要隐瞒不住的痛快。
汤氏为何要在现在来到医馆呢?
因为,她想要确定危若雨是不是真的死了,一旦确定,心情自然是舒服了。
汤氏又对巴氏说了几句客气的话,无非是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来寻着她之类的话。
这些话又能有什么用?直待危若雨下葬以后,都劳烦不到尤家半分。
待汤氏离开以后,巴氏才扶着安星月的肩膀,问着,“是不是与尤家有关。”
“不知道。”安星月道,“来去太快,没有留下线索。”
巴氏深吸几口气,重新将安星月抱到怀中,“看看汤氏这副样子,我就绝对不能将我的女儿,嫁到尤府去。”
为何是要看着汤氏的样子?
安星月的内心不明,但是也没有问太多。
后面的事情是由巴氏帮着安星月处理,直到危若雨下葬的那一天。
危若雨救了多少人?有多少府里的夫人、小姐们受过她的帮助?结果呢?最后来送行的都不过是平民百姓,甚至是有从汤氏手里救出来的那些人。
哼!安星月轻轻的咬着嘴唇,心里又气又恼又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