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的男儿和女儿都是这样的性子,什么事情都可以办得到,一个比一个的厉害,却每一个都栽在“情”字上。
他的夫君是一样,尤书航也一样。
“好。”汤氏道,“你明日就要随俞常桢一道出府去上任了。”
尤月兰想要到离家时,顿时红了眼眶。
“皇
上已经足格外恩赐,容着你们办好了婚事再去上任,要记得感恩。”汤氏又道。
可笑!皇恩对他们尤家才是“浩荡”,他们何曾真正的感恩过。
待到次日一早,尤月兰便要走了。
这一次,汤氏倒是要看看,安星月会不会到场。
依然是各府小姐都过来送着尤月兰,但是他们的心里有数,在城外寺发生的事情,必是与尤月兰有着抹不开的关系,送行也不见真心真意。
汤氏与尤大夫人一再的叮嘱着尤月兰,令尤月兰红了眼眶,是舍不得。
俞大夫人与她们一处,时不时的抹着眼泪,当真是舍不得儿子。
毕竟,上任之处,比路笑宇去的地方还要远。
此时,安府的马车姗姗来迟。
安星月被扶下马车,脸色瞧着的确是很不好,像是正在病中。
尤月兰见状,便扶了一把。
“你这是怎么了?”尤月兰诧异的问道。
她在之前见到安星月时,安星月还是很好的。
安星月咳了咳,轻轻摇着头,“你还不知道我吗?没事就病一病,医师说是好事。”
“病了还是好事?”尤月兰吃惊不小。
安星月笑着,“算是好事吧。”
当然是好事!她病了,就不用跑到尤府坐客了。
“这是我备的点心,可以放心吃。”安星月道。
她看似是笑的,但笑容不达眼底,言语中还有几分深意。
尤月兰哪里会听不懂,只觉得尴
尬,“星月,我这一走,怕是很多年都难再回来,我希望你在选择上可以再慎重些。”
她瞧了瞧安星月的身后,果然在不远处看到宁西华。
当安星月不在宁西华的身前时,浑身都透着冷意。
尤书航还能摆出温和的状态,宁西华却是从来都没有的。
“南王府不比尤家,他们的规矩都是皇家的,相当的麻烦。”尤月兰的确是好心,“尤府比起南王府,轻松自在,每一家人都是关起门来,过着自家小日子,素不会相互打扰,家规也清楚得很,也是相互照顾着。”
在尤月兰的眼中,她的娘家自然是处处好。
“我希望,你能想得通。”尤月兰道。
安星月没有回答尤月兰的话,只道,“路有些遥远,怕是要吃些苦头,待到了地方不好了,时辰不早,你也应该走了。”
尤月兰深深的看了安星月一眼,悠悠的叹了口气,“我从前有许多不妥之处,望你见谅。”
“那都不重要。”安星月的回答也很客气,“毕竟,我们也曾是密友。”
但不过是曾经。
有些事情虽然没有挑到明面上,但是大家心知肚明,他们的梁子早早的就结下,至于何时捅破这层窗纸,但是要看各方的较量,会到哪一个程度。
尤月兰自知安星月的意思,没有再勉强,便随夫离开。
安星月站于城门前,唏嘘不已。
“安大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