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的样子好像是有些怕了。”宁西华将画卷收好,所有的县志整理好,摆在桌上,等着县老爷过来将它们收走。
外面的雪,比往年的都要大很多,若是再不走,怕是赶不及除夕前回到琴州,叫有心人瞧见,必会生疑,多生事端。
白弘业见状,连忙就帮他打理。
“你且记住,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们四处查看,以防流匪。”宁西华怕他说错话,再三的叮嘱着。
白弘业毫不犹豫的保证,“公子你就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县老爷迟迟没有出现,白弘业着急,特意出去亲自寻找,没想到有好几个壮
汉,就挡大门前,好像是要债似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白弘业甩着手里的大刀,不满地问,“快点儿,报上名来。”
那几个大汉虽然身形魁梧,但是听到白弘业的话,反而有几分迟疑。
“我们是捕快,来找县老爷的。”其中一名壮汉说,“门口有些血迹,我们就进来瞧瞧。”
白弘业一听,但是感觉不妙,将大门打开来看,果然地上有一摊鲜红。
他弯腰摸了摸,竟然还是新鲜的。
糟糕,莫非是县老爷出了事儿?
“公子,不好了,出大事儿啦!”白弘业嗷嗷地叫着,就往屋子里面跑,“县老爷遇到大事儿啦!”
宁西华听到他的动静,可是吓了一跳,推门一看,“什么事儿,你慢点说。”
白弘业将那一摊血迹的来历,说的十分明白,前因后果,遭遇的事情,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全部都串了一遍。
那故事编的叫一个精彩呀!
宁西华沉着脸,往外走去,看见了故事中已经发生事故的县老爷。
这事儿?能是胡说的吗?
宁西华回过头,对着白弘业握了握拳头,可是相当气恼。
白弘业更是吃惊,大步的走到县老爷的身边,问道,“你怎么没事啊?”
县老爷一脸错愕,“我,没事呀。”
“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白弘业又问。
县老爷忙笑着,“公子大驾光临,总是要吃点好的,我特意捕了
只鹅,请公子吃个新鲜的。”
原来如此。
白弘业很尴尬,几位捕快也是讪笑着。
“再等会,就能吃上热乎的。”县老爷笑着说。
宁西华作揖道,“有劳了。”
县老爷为人大方,不认为这是有什么麻烦的事,反而觉得宁西华白弘业十分辛苦。
他们待煮好了汤,便请着他们一起过去。
宁西华与白弘业上座,一旁是县老爷,几位捕快也围坐在一起。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都是讲着这个年要怎么过。
“流匪没有了,日子就好过了。”县老爷道,“还是多亏了公子啊。”
宁西华却说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家都是做事情的。”
之后,竟然东拉西扯的聊到了县内旧闻上。
这可是八卦了。
宁西华听着他们讲着平松郡的各家旧事,忍不住的问,“你们说的庄家,是琴州的庄家,还是平松郡的庄家。”
县老爷诧异的看着他,道,“这是……一家。”
“不是。”宁西华立即就说,“我瞧过县志,上面与琴州的庄家,并无重合之事。”
“说起来,好像是因为一桩旧案。”县老爷认真的想了想,“具体的,我是不太记得了,但一定是一家人。”
宁西华扬着笑容,“有劳县老爷,看看能不能帮我问一问此事。”
县老爷正欲答应,就听白弘业对宁西华说,“公子,你这也大张旗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