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华放开孙夫子,蹲下来看着他,“孙夫子,是谁对你动的手,你可以告诉我,我……”
孙夫子依然重复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了我”之类的话,听得宁西华的心都是一颤一颤的。
这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会把事情弄成这样了?
宁西华站了起来,直接就走出狱中。
尤大人甩着袖子,狠狠的瞪了知县一眼,也走了出去。
“宁公子,此事可大可不上,我是会查清楚的。”尤大人对宁西华说道。
按理来说,以尤大人的官职与辈份,不需要对宁西华太过客气,但他不仅仅是客气,甚至是带着几分哄劝的意思。
他是在怕,怕宁
西华会把事情说出去吧?
宁西华看向尤大人,道,“尤大人放心,我只是担忧夫子的安全,其他的自然还是要交给尤大人的。”
“好。”尤大人这才放下了心,在看着宁西华离开以后,跌坐到椅上。
谁知道宁西华突然要来,非要进了狱中,又看到孙夫子的模样。
知县战战兢兢的来到尤大人的面前,只道,“尤大人,莫急,不过是个小娃娃,能有什么大不了……”
尤大人一个回手,就将知县打得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小娃娃?这个小娃娃能清流匪,立战功,你家的那个大娃娃连文章都不会做呢吧。”尤大人不屑的说。
知县的脸被说得一阵红,一阵白,怕是这琴州无人不知道他有一个不学无术,倒也不算是纨绔的儿子。
“这位孙夫子的情况不太好了,不如请位大夫看看,就请他病故吧。”知县提议着。
尤大人诧异的看着他,怀疑这位知县是如何得的这个官职,怕不是个傻子吧?
“病故?不止不能‘故’,还要好好的养着他,绝对不能让他有一分的闪失,知道吗?”尤大人咬牙切齿的说,“要找到真正的证据,证明他有问题,没有真正的也要造出真正的,绝对不能再落人口实。”
如果宁西华在的话,尤大人是绝对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宁西
华带着沉重的心情,就去了酒楼。
他准备先喝点酒,先把心情平定下来,却看到安府的下人就守在楼下。
“你们府上有谁在上面?”宁西华诧异的问。
下人见是宁西华时,忙道,“是少爷和小姐。”
宁西华一听,便匆匆的上了去,在包厢外还敲了敲门。
“是谁啊?”安笠仲开门道,“哟,宁公子?”
宁西华一眼就看到坐在窗前的安星月,正望着他笑呢。
“怕是要打扰两位了。”宁西华说。
“无妨,人多,正是热闹。”安笠仲很是大方,请着宁西华坐下,又加了碗筷,继续说着夫子的事情。
宁西华怕是没有想到安笠仲会如此关心此事吧,讪笑着说,“我去过狱中,见到了孙夫子,他的神情不对,像是受到威胁,已然有些疯癫。”
安笠仲忽然安静下来,再是没有说半个字。
安星月看着他,道,“哥,我方才说什么了?”
“淡定。”安笠仲笑着,“就是觉得,心里发寒。”
安星月原是想要安慰安笠仲几句,可是这话锋一转,却是说,“哥,你是觉得两位夫子很是可怜,就要好好的学习,努力高中,以后莫要再叫这种冤事发生。”
安笠仲重重的拍着桌子,说道,“对,妹妹说的对。”
他转而看向宁西华,问道,“接下来,又要如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