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怕吓到爷爷,我舅舅还开枪杀过人。」
陈谋义侧目,随即收回目光。
看来很难调查到某些细节,不过既然能藏住,现在看来未必是沈稚明有问题,而是沈稚明有点本事。
有本事好啊。
“是吗?”陈谋义看着鹿鸣,故意问道,“他一个大学教授,就算有些名气,有些科研成果,哦对,听说还有钱。但你能保证他保护得了你?”
「两码事嘛,我们用脑子也能赢,再说还有不能告人的阴招。」
“不能,”鹿鸣提高声音,“爷爷,我又不去战场,你们不要那么害怕。”
“再说了,现在公路这么发达,你们忙不能去各处看看,难道不想我代替你们去看看大好河山吗?”
“我舅舅带了最新款摄像机,我们会录下来,还有……”
陈谋义听着,表情逐渐松动下来。
道理是道理,但行动就是行动,人非草木,不可能一板一眼活着。
退一步讲,鹿鸣能自由自在的在这片大地上行走,不就是他们老一辈人为之奋斗的愿望嘛。
所有过度的保护,只不过是鹿鸣寄托了他们太多的期望。
那现在,就该让鹿鸣自由的成长。
陈谋义终于点头了。
尽管家人都同意,但鹿鸣和沈稚明出发当天,全家人乃至不少长辈都来送他们。
沈稚明觉得兴师动众,可反过来一想,他就懂了。
鹿鸣身上有太多人理想的折射。
这不对,鹿鸣就是鹿鸣,不该成为任何人的情感寄托。
「舅舅的表情有点怪,嗯,有点坏,不会搞事吧?」
沈稚明笑而不语,他小时候可不是乖小孩,他的外甥女,也应该坏一点。
不如先给这位无神主义者教出的孩子,一点神明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