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好自为之,母亲走了!”陆令仪弯腰附至儿子耳畔边说道。
旋即,冲巡捕应道:“知道了,军爷,我这就走……”接着,转身离开了监狱。
……
望着母亲离开的背影,顾哲南眼神空洞,嘴里喃喃道自语:“缘尽于此……缘尽于此……”
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母亲带着他在后花园晒太阳,那是他最为珍视的温暖回忆。
“兄弟们,开工了……”
巡捕头带着两名巡捕走了进来,刚想把顾哲南架在木桩上,却被顾哲南一个顶牛顶翻在了地上。
“呦呵,你小子,啊嘶……”巡捕头发出一声呼痛声,冲两边道:“给我把这小子摁住,啊嘶,疼死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顾哲南头冲着监狱墙壁而去,随着额头撞击在坚硬的墙壁上,鲜血如注。
“快,将人送医院啊?快,长官交代过,只是让他每日受刑罚而已,可不是让我们闹出人命来的,快……”
巡捕头吓死了,忙招呼两边抬着陷入昏迷的顾哲南往外走。
且说,走出监狱后的陆令仪再次返回了医院,在监狱里那通说辞,想来儿子应该能理解。
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儿子方才能出来,眼下能救他的只有张语汐了,其他人没张语汐有份量的。
……
另一边,时济医院,
病房内,
自打张语汐闹了那一出后,潘桂芝便没有继续逼她,本就是为了她好,自己才想让她流掉孩子。
可眼下,她拿自己当仇人了,这是何苦来哉呢?巴心巴肝为子女,子女不感恩就罢了,反而恨上自己了,哎!
潘桂芝端着碗,柔声细语的:“趁热喝了,这是你妈我……炖了一上午的老母鸡汤了,来,滋味儿别提多鲜了……”
“我不想喝,您拿走……”可面对母亲的投喂,张语汐却是固执的不肯喝,唯恐母亲在汤里下药了。
潘桂芝见一片好心喂了狗,气的她搁下了碗:“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还都没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你妈我没文化,说不来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不想我女儿因为这个孩子受罪,明知道他父亲犯了杀人罪,不久就要枪毙了,你还非要留下这个孩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说话间,病房外忽的传来嘈杂声,原来是巡捕头在与医生说话,话里话外的务必让他保住顾哲南。
“大夫啊,请您务必救醒他,要不然啊,我命不久矣啊……”巡捕头抓着医生的胳膊,老泪纵横道。
……
“那你还不赶紧松手?”医生被吵的脑壳疼,不虞的看向巡捕头。
“噢,好好好……”巡捕头忙松手陪笑道。
医生在看了一眼昏迷不醒顾哲南后,遂喊来了护士将其推进了病房。
经过他一番检查后,确诊只是皮外擦伤,在替其涂抹碘伏消毒纱布包扎过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