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她是个天才,”项伟说,“妈妈一定会喜欢她的。”
项维民冷哼一声,“真的?”
项薇耸了耸肩,“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果那次绑架没有发生,她也不用做选择,她肯定会喜欢蕾尔的。毕竟,她对我们俩的智商都不太满意。蕾尔会让她感到骄傲,并继承她的事业,成为顶尖科学家。”
项维民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她没像我们一样长大更好。她天生就是个统治者,必须掌控一切,而且绝对不能容忍你迟到。她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是吗?”项薇听到自己最信任的哥哥这样评价,感到很疑惑。“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真知道哪里伤人,”他轻笑一声。“而且她说话从来不经大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承认有人警告过我,岳辉也提醒过我,但我还是没听进去。谁能想到他是对的,蕾尔说话真是毫不留情。”
“她跟你说了什么吗?”向伟问道。
“她说了很多,”他回答道。他用手揉了揉脸,“而且她说的我一句也说不出来。有两件事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她的生活中容不下哥哥,而且她没有感情。”
“所以那位医生说她身体有问题并不是反应过度,”项薇回忆起前几天在审讯室里发生的事情时评论道。
“但我不会说她有什么问题,”项维民说,“是的,她没有感觉,但这足以说明她有什么问题吗?”
项薇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我们在士兵身上看到的创伤和心理状况比这严重得多。”
“正是如此,”向维民附和道,“所以,我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有一瞬间,我确实有点同情她。但转念一想,她对感情一无所知,至少这样她不用承受痛苦。”他苦笑着说,“但我错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项维敏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她的侧脸。“不只是我们听到别人说她是煞星,说她连父母的感情都维系不好。她自己也听到过更难听的话。孩子本该是维系父母的纽带,可她却成了剪断这根纽带的孩子。不过,和我们不同的是,她看得更清楚。”
“我觉得她的话真的触动了你,”项薇说道。她看得出她的话对他影响很大,但她也承认,听到这些话,她自己也深受触动。
父母的婚姻与他们毫无关系,更何况是刚出生的雷尔。她或许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绝对不是离婚的真正原因。
“哥,别想太多,”向怀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为之前冤枉她向她道歉。我们当时年轻不懂事,虽然这不足以成为借口,但也不能否认,那时候我们确实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项维民对她笑了笑,“我倒希望她需要道歉……那样我的事情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