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错觉吗？
她对这种改变惶恐不安，左手在裤子表面搓搓缓解不安情绪。
壮着胆子试探：“最近家里，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看你说的什么话，你这张嘴太不会说话了，要改知道吗？你也不要太把自己的脸不当回事，多俊一张脸，一定要好好利用起来。化化妆，打扮打扮自己……”
他越说九九越慌。
太反常态必有妖，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妈呢？”她抱着最坏的想法。
他的态度一反常态，其中肯定发生什么了。
是……妈妈出什么事了吗？
不对，应该不是这种原因。
她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认定其中的诡异与妈妈无关。
他不是一个会顾虑别人想法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妈妈出事，所以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故意说这些有的没的做前缀。
他不打着鼓放着炮，兴高采烈庆祝都算有良心，还会做这些有的没的？
“你妈接皮娃去了。”
这个点正是学生们放学的时间。
提起皮娃，九九面色更不悦了。
但知晓妈妈身体无恙，一颗焦虑不安的心缓缓稳定下来。
“我知道了。”
确定妈妈没出事，她的态度稍微好一点了。
至于他突然操心她的形象问题，她当听不见。
他究竟站在什么立场劝她打扮？
她不打扮穿着随意，难道不是为了省钱拿给他赌吗？
现在洗心革面了？
改过自新这回事发生在万恶之徒身上，都要比发生在他身上更有说服力。
他现在这种样子，肯定又要整什么事。
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说良心话，一切源于有利用目的。
不过只要妈妈没事，别的没什么能让她心急。
他这种人，有什么想说的话肯定憋不住，待会自己会说出口。
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他甚至懒得多寒暄几句，慢慢说出自己这次来电的原因。
“你最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没有。”九九表情木讷，回答快速。
这种问题他问过太多次了，最开始还是旁敲侧击，后来懒得装模作样直接明说。
当然不是出于关心，单纯担心她找男朋友在外面乱来，回家后不值钱了，没办法让他卖出高价。
当年她还在家的时候，他天天念叨她长得不错，将来嫁人可以多要点彩礼钱。
他要这笔彩礼，当然不是因为好心，打算用这笔钱为她婚后有一个保障。
彩礼钱将来只会落在他手里，绝不可能给她带回去。
他早早有这种打算，之所以现在没有提了，不过看她出来上班后，每个月打回去的钱足够。
他认为她有利用价值，一旦她停止转账，他肯定想方设法早早把她卖了。
她现在能做的不是怨天尤人，而是要向他证明自己有价值，直接卖了做一次性的买卖不划算。
而且这些年他没有死心，但凡别人能出到合适的价格，她肯定逃脱不了被打包卖掉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