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接。”
“好……”
可能……是他家里打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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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车门下去，这才接通电话。
距离有点远，路曼没听见他具体讲什么，总之语气不太好，挺冲的。
郑惟天侧目往车子这头看了一眼，走远一些，握着手机又说了一会儿。
路曼见到他回来时脸色很冷，很显然刚才的沟通很不愉快。
“是有急事吗？”
“没事。”他坐进来，抽出根香烟含进嘴里，又拿起打火机点燃。
这是路曼第一次见到他在车里抽烟，平时郑惟天很少抽烟的，他几乎没有烟瘾，偶尔会抽上一两根。
郑惟天靠着椅背，抽上几口烟，又一手伸出窗外轻轻弹了下烟灰。
“路曼……”
“嗯？怎么了？有事你可以跟我说的。”她怀里仍旧抱着一桶大大的爆米花，却没心情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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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开着，车里淡淡的烟味。
他深吸口气，“我要去趟纽约。”
“我没关系的，你去吧。”路曼握住他一手，十指相扣。自己不是没看到，隔三差五也见有电话打过来找郑惟天，他都一一回绝，这次可能真的很要紧，真的不能再推辞。“明天一早走吗？那晚上回家我们早点休息……”
“等会儿就走。”
他将烟头掐灭，启动车子，车窗合上再次隔绝外头的冷空气，“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机场。”
一会儿就走？
这么着急……
路曼心里跟着一颤，又告诉自己要平静下来，“嗯，我自己在家，你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