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冷冷道:“不,你误解了,我是说,是你失礼了。”
“啊!”
青春的女郎脸上写满了惊讶,她遗憾地垂下头,黯然道:
“先生,您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吗?我对自己的身体是很自信的,我能保证它会给您满意的体验。”
“……这样啊。”
看着余欢毫无精神的样子,女郎更加遗憾,但她依然保持自身的优雅,穿上衣服后不忘向余欢轻轻鞠躬。
“您还有其他事情吗?”余欢已经要送客,“现在已经很晚,您知道,维纳斯的晚上通常很危险,据我所知,亨通应该也差不多。”
“请问……有纸笔吗?”女人小声问道。
余欢拉开抽屉,竟从那里面看到一柄沾满灰尘的匕首。
他用身体微微掩住抽屉,平静道:“抱歉,我想这里没有。”
“您应该租一个安全的屋子。”
女郎从书架上拿起一支羽毛笔,然后又出了趟门,优雅地弯下腰,捡起门外堆积的那群木箱上的一张废纸。
她回到屋子,靠在桌子边写了一行字,把纸递给余欢。
“联系方式?”余欢扫了一眼,心觉这位金发女士字写得还真不赖。
“是的。”
女郎来到门边,回头对着余欢微笑,幽幽道:
“我很钟情您,通过那上面的地址,您随时可以找我来泄欲,我会给您优惠……要是您愿意,我期待能与您保持长期的关系,如果那样,免费也是可以的。”
她像妖精那般,轻轻眨了下眼,给了余欢一个飞吻,随即消失在夜幕里。
确认金发女郎走远,余欢轻声向外面呼唤:“洛维。”
“我在,埃尔夫大人。”
在洛维不解的目光里,余欢沉默良久,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慢慢翻过手,展示出女郎刚才给的那张废纸。
“诶?”洛维失声惊呼,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张纸背面的画像。
画像上的脸与他面前的主人别无二致。
那就是余欢!
准确来说,是余欢的通缉令。
“呼……”
余欢看着画上的自己,开口声音更轻:
“300金币,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得罪了这个国家的皇女,人家还在悬赏我的人头。”
洛维抢问:“那刚才……”
“我刚才在盯着她,从她拿起这张纸再到从这背面留下联系方式,她应该没发觉这是张通缉令。”余欢说完,将通缉令锁进抽屉,他很庆幸抽屉的锁没像窗户一样年久失修。
“等一下……”洛维突然开口,不过余欢还是已经锁上了抽屉。
余欢问:“怎么了?”
洛维喃喃地说:“利……呃,那人说过信放在抽屉里,这好像只有锁,没有钥匙,而您刚刚锁上了它。”
余欢指着桌子没说话。
桌子之上溢满月光,洛维这才发现信已被余欢拿出来了,除了信外,桌子上还放着一柄染尘的匕首。
匕首刀身在月光下依旧保有锋芒,上面烫着一排银色字——利德尔。
“埃尔夫大人,对不起,是我多虑了。”洛维道歉,回头时他从余欢眼里瞥见一抹孤独,还有几丝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