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
星历7379年。
转眼间,距离倏忽之乱已经过了几十年
鳞渊境内。
只见一银发魁梧男子托举着一团血肉,身侧还站着两名俊美男子
其中一黑色长发男子尖耳蓝瞳,头生两青色龙角,身着墨白色长袍。
另外那名黑色短发男子却看起来与普通人一般无二,只是瞳孔是深邃的猩红。
忽然,原本默不作声的三人间,有一人开口。
“应星,要不还是听他的吧?”是那头生龙角的长发男子。
闻言,那名被称为应星的银发男子扭过头来,一脸鄙夷地望着两人。
“呵呵~要不是他当年耍性情,不然哪有这些事。”
见此情形,那头生两青色龙角男子一旁。
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也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此三人正是,丹枫,影月与应星。
忽而,那名沉默不语的男子开口了。
“虽然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你不要把我说成罪人一样,我可是主力啊,天天叨叨,很烦人啊;你不就是因为她死了才把这些事怪在我头上,说我若是能即时斩杀倏忽,她就不会死了,没那么容易好吧!”
“你仙舟粗口”那名银发男子忽然间,对着刚才说话的男子破口大骂。
那被骂的男子也不甘示弱,两人激烈地争吵着。
一旁那长发男子,轻叹一声,望着那两人,仿佛司空见惯了。
“呵呵,天才?你怎么不用你造的那些把戏把倏忽杀了?”那名银发男子闻言,终于不再反驳,陷入了沉默。
“”
见吵得差不多了,那长发男子开口劝说。
“我说你们两差不多得了,当务之急是助我施展化龙妙法将白珩复活。”
那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言语。
按常理来说,依云骑军的传统,战死沙场是荣耀。
但是三人都不认同
丹枫是因为持明族无法繁衍,死一个少一个,所以他无法认同死亡,他本就在研究化龙之法以增添持明人口,避免种族消亡,白珩的死,是压垮巨龙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应星,他不过是个短生种,情感太过强烈,无法接受白珩的离去;而影月也是如此,他的身躯虽带给他近似无尽的寿数,但究其根本,现在的他其实也不过是个活得有点久的普通人罢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星和影月两人其实一致,就像我们普通人一样,至亲至爱突然身死,换谁都不能就这么坦然接受。
更何况,这两人,一个是恃才傲物的天才工匠,一个是穿越成“神”的世界异数;最主要的是白珩,他们俩人都喜欢她。一个是闷葫芦,暗恋她不敢表达;一个是暗示她,却被其当成小孩闹着玩。
“倏忽死了……我们赢了,可还能再赢几次?我们还,要付出多少像这样的代价?持明有自己的解救之道。我可以试试。”
“为什么……只有孽物能一遍遍卷土重来……”
而影月却是询问了烬,得知目前有一个手段能复活白珩,用他的心;但是烬正要深入给他讲解如何利用心来施展其口中的「轮回律令」之时,他却再次听到一阵阵呓语,他只知道心很重要?
还有什么律令?
白珩死后,这三人鬼使神差般的凑到了一块。这些年来三人协作之下,发现只要迭代下化龙妙法,就有机会将异族之人转化成持明族,此前由于这么做的后果未知,丹枫才一直不敢尝试这一秘法,但白珩的死,却让丹枫最终下定了决心。
所以因为白珩的死而愧疚不已的丹枫,为了让持明族得以繁衍下去,也为了能让白珩获得一丝重生的机会。
决定启用风险未知的新的化龙妙法
本来应星与丹枫两人是打算在一个星期前开始这次尝试;但是影月一直在拖。
因为影月不认同,他清楚的记得,这两人最终将白珩复生成了一条孽龙,还在鳞渊境内大肆破坏,几乎毁了这里,对战后的罗浮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但是自己又没别的法子,只能在他们的实验中慢慢研究造出孽龙的原因。
今天,他拖不下去了三人来到鳞渊境正是为此
他之所以一拖再拖,是怀疑诞生孽龙的事故,和应星带来的那团血肉--倏忽血肉,脱不了关系。
联想到当年他查文案时,有人提出过。
饮月之乱中,那条孽龙的产生估计和应星脱不了关系……这人确实能力极强,恃才傲物,觉得自己天下第一,这天才把丰饶令使的血肉加进了复活实验,还觉得自己能控制它。
结果是,他无法控制孽龙因此而生。但其实这实验成功了一半,如果这两人的实验不在仙舟上的话,随便找个无主行星做实验,孽龙出现后直接打蜕生。
而且饮月之乱后,那孽龙死后化作一持明卵,转生出了白露好像证明事实?确实如此?
“那是否说,不用倏忽血肉;又或者说,找个偏僻之地杀龙化卵,就行了?”
他想不出该怎么办但是倏忽血肉肯定是不能用的;但是不用倏忽血肉,没有丰饶之力,仅仅靠,结合龙祖血脉,能造出持明龙么?先试试,走一步看一步吧。
影月想清楚后,抬起头;望着等待着自己的两人,缓缓点了点头。
“开始吧,不过,应星你先别用倏忽血肉,「药王秘传」绝不靠谱;丹枫试试?”
两人点点头,随即应星将白珩遗留下来的发丝和血液置于前方一处祭坛中。
而丹枫则是缓缓升至空中,将龙尊之力注入祭坛,化龙妙法使出
祭坛中心,一股清流裹挟着丝丝血迹,缓缓化作一龙形身影但是却无法凝实,那身影没有血肉,正缓缓消散。
“不行么?”影月喃喃道。
“都听我的!就用倏忽血肉。”
“不行!”应星刚刚开口,随即马上被影月否决。
“不用「丰饶」,那你说怎么办!”
影月沉思着,脑海中想起烬的话来。
“君上?这倏忽血肉绝使不得,我该怎么办。”
“呵呵,我早告诉过你了”
“?”
“心”
“明白了”
“呵呵,那你可知?失去它,你就失去「不灭」了哦。”